華若凝忍不住輕笑出聲,溫和地解釋道“她當年還是個跟你一般大的孩子,她又能知道什麼呢?
即便她曾經享受過杜家搜刮來的民脂民膏,但這些年她所遭受的苦難已經足以彌補。”
“隻是……”華若凝略微遲疑後繼續說道“這些年來,杜家人或生病,或離世,所剩無幾。
而杜蘅蕪可能是江以遠唯一的親人了,恐怕,她不會坐視不管,任由她死去。
到時候,你們終究會麵對麵地碰上的。”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身為杜家人,這是她的命。就跟我身為四皇女是一樣的,這是改變不了的東西。”君芊灼感慨萬千地說道,眼中滿是無奈和哀傷。
她深知人生充滿了無常與變幻莫測,但有些事情卻是無法改變的,如同命中注定一般。
於華若凝而言,若不是因為華家逼迫他入宮,他又怎會拋下芊灼?這讓他心中一陣刺痛。
此刻,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但他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
他不想讓芊灼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於是他低下頭,試圖掩飾內心的痛苦和悲傷。
君芊灼沒再說什麼,隻是默默看向遠方。
被討論著的江以遠此刻已經到了大皇女府,她如鬼魅般悄然出現在後門口,眼神銳利地觀察著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後,她利落地翻進院子,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
她輕盈地避開守衛,巧妙地尋找著最佳路徑,一路向大皇女所在之處奔去。
一路上,她所經過的地方,除了巡邏的守衛外,幾乎看不到其他人影。昔日繁華的大皇女府如今變得冷冷清清,一片荒蕪。
荒草叢生,仿佛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的輝煌與今日的落寞。
江以遠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但她很快就將這些思緒拋諸腦後,繼續專注於眼前的任務。
突然,咚的一聲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這聲突兀的聲響在空曠的大皇女府中回蕩,格外清晰。
江以遠眉頭微皺,立刻警覺地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不遠處,一隻精致的酒杯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杯中的美酒灑落一地,散發著濃鬱的酒香。
大皇女看著前方的空氣,眼神微醺,輕聲說道“既然來了,為何還不現身?難道還要我請你出來嗎?”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醉意,但又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時,一個身影從柱子後麵緩緩走了出來。這個人正是江以遠。她的步伐輕盈而穩健,每一步都像是經過精心計算一般。
當她走到大皇女麵前時,她行了一禮,表示尊敬。然後,她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眼前帶著些許頹氣的大皇女。
大皇女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隻見她麵容俊朗,氣質高雅,給人一種溫和親切的感覺。然而,在這張平靜的外表下,似乎隱藏著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
大皇女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江以遠,然後輕聲問道“你來這裡乾什麼?”
她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淡淡的疲憊和無奈,仿佛已經經曆了太多的事情。
江以遠微微一笑,回答道“聽聞殿下心情不好,特來看看。”
她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不禁為之傾倒。同時,她的目光也始終停留在大皇女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
大皇女笑了起來,笑聲中卻充滿了苦澀。她說“你倒是有心,不過,我現在不需要彆人的安慰。”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走吧,不要再來打擾我。”
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江以遠突然開口說道“等等!”
大皇女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江以遠。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話要說。
江以遠深吸一口氣,然後認真地說“殿下,我知道您心中有許多煩惱。但不拚一把,如何擺脫如今的困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