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不敢多看他,收斂心神走向欄杆,低眸看向樓下繁華景象。
“我不曾得罪於您,若是有,我定會想辦法解決,身正心安則不怕;怕,隻因你我身份不等,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她說他是麻煩。
“嗬!”
素來高傲的人哪兒受得這個氣,突然拿出一個繩子穿著的牌子遞給她:“戴上!”
沈寧懵了:“乾嘛?”
秦灼攥住她的手臂將人拉近,然後把繩子從她頭上戴下去,這才惡劣一笑:“這就是你害怕的麻煩,你完了。”
“砰!”
不等沈寧回答,秦灼已經踹開了一扇房門,抬手將她往屋裡一推,然後反手關上了門。
沈寧傻眼,然後他聽到外麵秦灼和誰在說話,冷傲囂張:“就憑你一個人也想從爺這裡拿走東西?不自量力。”
刀劍在空中翻轉發出嗡鳴,那人語言裡全是惡意:“秦灼,你以為還是五年前?你現在回來就是找死。”
兩人突然就打了起來,後來直接翻上了房頂,越走越遠。
沈寧躲在門後捂著嘴,好久才敢大口呼吸,心中深深懊悔,她今日就不該上來了。
打開門縫,確定沒看到人了這才匆匆下樓離開。
杜雲芝看到人一臉蒼白,頓時坐不住了,一把將人攬住:“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心口那塊牌子膈得她生疼,沈寧也覺得自己該回去。
推了推杜雲芝把她交給葉非言:“我現在回去,你們繼續,等下流螢她們玩兒夠了回來你轉告一聲。”
沈寧隻是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濟,倒是並無大問題,然後杜雲芝看到沈寧放在腹部的手,瞬間恍然大悟,莫不是來葵水了?
頓時就不阻止了:“那你快點回去,好好休息啊。”
仿佛明白了什麼的語氣讓沈寧多看她一眼,不過也沒多想,帶著人走了。
此刻時間尚早,很多人都還在外麵玩兒,沈寧回來並未引起多大的動靜。
等她回了房間,點亮燈火,確定沒人這才把那塊令牌拿出來,銅質的令牌泛著它特有的光澤。
許是長久沒用,大部分都變黑了,但紋路清晰可辨。
第一麵是鳥蟲篆書,意為令也,周邊輪廓還勾勒了如意花紋,背麵則是一片溝溝壑壑,看起來雜亂無章,圖不像圖,字不像字。
不對......沈寧定睛看了好一會兒,這怎麼看著有點兒像地圖?
中間那唯一凸起的一點是一個地址,以此為中心,這儼然就是一副四通八達卻不知終點的地圖,還是說,這中間這一點就是終點。
能讓小國舅和那人為此爭奪廝殺的東西,麻煩,天大的麻煩。
沈寧快速找出一個首飾盒子,將裡麵的東西倒出來,用帕子裹了這塊令牌放進去,找到流螢他們平日裡都不會動的一個箱子塞進去。
塞完之後也沒法安寧,懊惱痛恨自己今晚為什麼要去爬樓,為什麼非得惹他,現在好了,一個燙手山芋落手裡,寢食難安了。
沈寧想不通,整個人情緒很是煩躁,想著乾脆洗漱睡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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