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二房還會不會照顧他們,就說二叔那爛賭的德行,還有大堂哥那群狐朋狗友,大房這點兒家財怕是早就給他們敗沒了。
不是沈寧非要強,而是她看清楚了什麼才是自己的活路。
可哪怕她再刻苦努力,終究因為女子之身遭遇太多指責。
衛從文的父親是三品禦史,她想嫁給衛從文,為的就是以夫家身份鎮住這一府的牛鬼蛇神,可最後......
不提也罷。
現在的她誰也不想靠了,誰也靠不住,唯有緊緊攥在手裡的財富才是真實。
“祖母說得倒也沒錯,不過一切等我嫁人那天再說,隻要我的花轎沒出門,這大房一天都是我說了算。”
“你......”老夫人張氏氣得瞪眼:“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祖母?”
沈寧垂眸:“祖母說笑了,祖母是用來孝順的,可不是放在眼裡看的,我要是不孝順您,您這裡的吃穿用度可就不是這樣,也挪不出太多來給二叔揮霍。”
孝道大於天,老夫人非要住大房這裡,沈寧自然要孝順。
她無非是要些錢財,雖然這些最後都去了二房手裡,但沈寧卻不能一點兒不給,不然脊梁骨得被人戳斷。
她要掌家就必須把麵子功夫做到位。
但沈寧從來不是軟柿子,平日裡好臉色,不過是不想讓人覺得她是個隻會拿刀威脅人的瘋子。
現在嘛......都死一次了,誰還能不瘋呢?
二嬸趙氏聽不過衝進來,正要張口罵,沈寧笑盈盈的堵住她:“二嬸確定要鬨?我父親是因公而死,陛下聖旨追封下葬,這才過三年,他的弟弟就要霸占兄長的家財、欺負他的孩子,你說我要是去官府說道說道,那堂哥這輩子可還能走上仕途?”
趙氏又驚又怒,氣得一臉漲紅:“你......你怎可如此惡毒?你竟想害你堂兄,我們家怎麼有你這麼個禍害?”
嗬,一群蛀蟲說彆人是禍害。
二叔沈常林目光陰冷,滿眼貪婪算計:“你剛剛說隻要花轎出門就交出掌家之權可是真的?”
沈寧:“我何曾言而無信?”
她說交出去,可沒說交給二房,但顯然二房的人沒覺得不對,理所當然的覺得沈寧交出來的財產一定會落到他們手裡。
“好!”沈常林拉住了妻子:“你最好記住今日說的話。”
趙氏也反應過來,按照日子,沈寧下個月就要出嫁了,下個月,她隻要再等一個月,沈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一個月,她等著!
沈寧看著兩夫妻貪婪的嘴臉,仿佛又看到了他們慫恿弟弟沈毓夫婦奪權把她趕出去的時候。
他們自己搶不到,就讓她最疼愛的弟弟妹妹向她紮刀子。
那兩個蠢貨......
這一次她可不會了,她不會出嫁,也不會交出沈家掌家大全,她拚命守住的財富,誰也彆想沾!
至於她的弟弟妹妹,嗬,最好給她死遠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