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輪到男管家帕克。
波洛開門見山,第一句話便讓帕克如遭雷擊,他問道,你是否曾多次敲詐他人?
帕克聞言,臉色驟變,仿佛被電流穿透。
原來,波洛早已對帕克展開了深入的調查。
得知他曾對前任雇主進行過無情的勒索,直至雇主離世。
事實擺在麵前,帕克無法否認。
但他一直強調,自己從來沒有對羅傑下過手。
他解釋說,案發當晚,當他隔著門縫隱約聽到羅傑提及“敲詐”二字時,心中確實閃過一絲邪念。
他好奇是否有人正在敲詐羅傑,自己是否能借此機會重拾舊業,從中撈一筆。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羅傑會被謀殺。
從帕克的言辭中不難看出,他一直誤以為被敲詐的對象是羅傑,而非弗拉爾斯太太。
因此,關於敲詐弗拉爾斯太太的事件,似乎與他並無直接關聯。
波洛接下來找到的是羅傑的律師。
巧合的是,這位律師曾經也是弗拉爾斯太太的律師。
因此,他對弗拉爾斯太太的財務狀況非常了解。
律師坦言,在過去的一年裡,弗拉爾斯太太頻繁出售債券,累計金額至少達到了兩萬英鎊。
而弗拉爾斯太太對此的解釋是,這些錢用於資助她丈夫那些生活拮據的親戚。
然而,現在看來,這些資金很可能被用於支付勒索者的索求。
談及這兩萬英鎊,波洛的思緒突然跳轉,他想起了布蘭特少校在近一年內恰好繼承了一筆同樣數額的遺產。
我不知道波洛是否在此暗指什麼。
但我覺得,像布蘭特那樣正直的人,是不可能勒索的,這肯定隻是巧合。
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是警察打來的。
他們告知在利物浦擒獲了一名名叫查爾斯·肯特的男子。
警方懷疑他正是那晚我在莊園門口偶遇的陌生人,並邀請我前去確認身份。
查爾斯·肯特,一個年輕瘦高的男子,身材與我那晚遇到的人極為相似。
當他開口說話時,我更加確定了,他就是那個人。
這聲音我記得很清楚。
這家夥看起來很野蠻,還吸毒。
對於上周五是否曾踏入芬利莊園,他既未承認也未否認。
可當波洛從口袋裡掏出那根鵝毛管,並說這就是證據的時候,肯特的臉色瞬間變得驚恐萬分。
肯特一眼就認出了它。
這根管子就是周五晚上他落在芬利莊園的。
但肯特很快便恢複了鎮定,他坦言自己確實去過莊園,卻堅決否認殺人。
他聲稱自己擁有不在場證明。
肯特說,從報紙上得知謀殺案發生在9:45之後,而他自己在9:25便已離開莊園,前往酒吧,這一點,酒吧的服務員可以為他做證。
事後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
但服務員還透露了一個細節肯特那天帶著一遝鈔票,來到酒吧消費,可是腳上卻穿著掉價的鞋子,看著肯定不是有錢人。
這一發現讓肯特那晚的行蹤更加撲朔迷離。
他的錢從何而來?
在莊園裡又究竟有何企圖?
麵對這些疑問,他解釋說隻是去莊園見一個人,至於見誰,則是以隱私為由拒絕透露。
波洛卻似乎洞穿了他的心思,故作神秘地指出,我猜想,你定是出生於肯特郡,而你的名字肯特,也絕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