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示肯特,這其中定有深意,而肯特自己也必定心知肚明。
這話聽得我雲裡霧裡的,完全理解不了。
也是直到後來我才明白,原來正是在那一刻,波洛與肯特麵對麵時,便已洞悉了整個案件的真相,找到了拚湊出事實真相的最後一塊關鍵拚圖。
說回肯特,他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他不可能在殺人的同時,又出現在一英裡外的酒吧喝酒的。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9:45時羅傑仍然存活這一前提之上的。
而這一前提,則完全依賴於弗洛拉的證詞。
因為,弗洛拉說當晚9:45她跟羅傑道過晚安,而且管家帕克也證明,當時看到弗洛拉從羅傑書房出來。
然而,萬一這裡有人撒了謊呢?
問題的關鍵恰恰就在於此。
假設弗洛拉的證詞並非真實,她9:45時並未見到羅傑還活著,也並非從羅傑的書房中走出。
那麼她究竟是從哪裡出來的呢?
從房間的布局來看,那段樓梯連接著兩個房間。
一間是羅傑的書房,另一間則是羅傑的臥室。
很快我就明白了,波洛是在暗示弗洛拉,她當時實際上是從羅傑的臥室中走出的。
當時的情況或許是這樣的當弗洛拉從羅傑的臥室出來走在樓梯上時,半路聽到了客廳裡傳來了杯盤的聲音,她知道管家帕克馬上要送酒水去書房了,她可不願讓帕克撞見自己剛從羅傑的臥室出來,於是她加快腳步衝到了書房門口,把手搭在了門把手上,裝作剛從書房出來的模樣,就在這時,帕克如約而至,就產生了後麵的那段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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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她到底去羅傑臥室做什麼呢?
問題的關鍵就在這。
聯想到羅傑當天曾在臥室裡放置了一筆錢。
而次日卻發現其中少了40英鎊。
不難推測,弗洛拉正是在那個時刻,趁機偷走了這筆不翼而飛的40英鎊。
正因如此,當警察初次詢問時,她堅稱自己是從羅傑的書房走出來的。
即便後來得知羅傑遭遇不幸,她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維持這一說法。
更何況,對於一位年輕美麗的女子而言,承認偷竊行為,無疑是極為難堪的。
波洛的推測並非空穴來風,他通過實地模擬,證實了帕克當時所處的位置,根本無法看清弗洛拉是從書房走出,隻能看到她站在門外,手扶在門把手上。
所以,這一切,都是弗洛拉精心編織的謊言。
既然無人能證實羅傑在9:45仍存活,那麼此前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便都失去了效力。
這樣一來,案件的焦點隨之轉移。
9:30這個時間點變得至關重要。
根據秘書雷蒙德和布蘭特的證詞,羅傑當時正在書房與某人交談。
因此可以推斷,9:30時羅傑尚在人世。
結合肯特的時間線,我們有理由推測,與羅傑交談之人很可能就是肯特。
或許他向羅傑借錢遭拒,因此痛下殺手。
隨後在9:45匆匆逃離現場,前往酒吧。
不過,這又引出了新的問題。
10:15在火車站給我打來電話的那個人,顯然不可能是肯特。
因為他10:10才離開酒吧,而火車站距離酒吧甚遠,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這通電話再次成為謎團的關鍵,線索總是在這裡斷裂。
如果肯特與羅傑的死亡無關,那麼他為何要在深夜偷偷潛入芬利莊園?
他在酒吧裡揮霍的大筆錢財,又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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