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舟是大半夜才醒的。
被冷醒的。
床上的媳婦睡得暖乎乎的,結果他卻是睡在地上。
睡在地上就睡在地上嘛,反正他又不是沒有睡過。
隻是,這打地鋪,他媳婦是不是忘了給他鋪張墊子?
謝遠舟也不敢去問。
認真嗅了嗅他自己身上的味道,差點把他自己也給聞yue了。
謝遠舟連忙起身,偷偷摸摸找了衣服出去洗澡。
熱水沒有,冷水多衝幾遍就是。
等到好不容易洗乾淨,確認沒有一點酒味之後,謝遠舟這才躡手躡腳回到房間。
她媳婦脾氣不好,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彆人吵她睡覺。
謝遠舟隻能慢慢的從床邊爬上去。
結果他才爬到一半,一隻腳突然踢過來。
謝遠舟毫無準備,直接“咚!”的一聲掉下床。
他還以為是意外,還想再偷偷爬上去。
這時床上原本應該睡著的沈幼寧,卻是突然坐起身。
她直勾勾的目光,滲人的看向謝遠舟。
謝遠舟立馬慌了。
什麼話都不敢問,道歉認錯就是。
“媳婦,我不是真想喝酒。”
“就是平常兄弟們總勸,我又是當老大的,這不是沒辦法。”
“我總共也就才喝那麼兩次,誰能知道啊,都被媳婦你給聞出來了。”
“哢嚓!哢嚓!”沈幼寧捏動手指作響。
就像她內心的咬牙切齒一般。
謝遠舟更慌了。
想都沒有想的,直接“咚!”的一聲就跪在了沈幼寧麵前。
“媳婦,我發誓,我以後再偷偷喝酒,我就是狗!”
“你是狗,那我是什麼?”沈幼寧一臉平靜的問他。
“這還用說嗎,那……”
話說一半,驚覺錯誤。
謝遠舟嚇得臉色一變,連忙改口。
“……媳婦你就是最美的女人。”
“油嘴滑舌是吧。”沈幼寧利索的把小錘子給摸了出來。
“跟譚春陽拉手了,哪隻手拉得?”
“啊?”謝遠舟一臉懵逼,差點沒反應過來。
眼看沈幼寧的錘子快要揮舞過來,謝遠舟嚇得連忙解釋。
“媳婦,媳婦,你聽我解釋。”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誰家相親不拉拉小手,找找感覺,我又不是不行。”
咦?
錘子沒落下來!
謝遠舟正要高興,手上突然一疼。
沈幼寧手中的小錘子毫不猶豫的砸到他的手上。
麵色扭曲,無聲尖叫。
謝遠舟捧著手,淚流滿麵。
“媳婦,是她先動的手。”
“我沒甩開,是我的錯。”
“下次回去京都,你還是把這一錘子補償給她吧。”
“反正她跟我相親,還爬陸北山的床,也不是什麼好鳥。”
“你捶就捶了,我不攔著就是。”
嗚嗚嗚,好想哭……
沈幼寧瞥他一眼,眼中波瀾無情,毫不疼惜。
彆以為她不知道,根本就沒有多疼。
她是專業的錘子老手,還能不知道力度。
謝遠舟,你個戲精!
沈幼寧默默的鄙視了。
她接著又開口,身上的陰沉氣息瞬間濃重。
“你嘿嘿的時候幻想的對象是蘇雲清。”
謝遠舟整個一大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