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裡應外合,用一死屍替換了六皇子……”
無疑,這是一件極具諷刺,也讓太子顏麵掃地,更讓人做夢都想不到的事!
太子眼眸森冷盯著葉開質問;
“何時,我元啟天牢,竟成了無人之地?”
立時,葉開惶恐不安,彎腰請罪;
“屬下失職,還請太子殿下責罰!”
作為禁軍首領,此事確實與葉開脫不了關係;
但是,有人誠心想要鑽空子,總是會找到機會,即便葉開再厲害,也是無法避免的!
同樣想到這點的太子,臉色依舊陰冷的可怕,到底沒將這事怪罪葉開頭上;
“何時發現那野種失蹤?”
“今晨巳時,看守牢房的侍衛發現六皇子一直躺著不動,便打開牢門進去查看,才發現是一具穿著六皇子外袍的死屍。”
聽聞葉開的話,太子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突然,他眼眸睜大,再次追問;
“關內侯之子可是今日下葬?”
“回殿下,正是!”
“幾時?”
“辰時末。”
太子立馬抬頭看向旁邊的沙漏,見已接近午時,又扭頭看了眼窗外陰沉沉的天,咬了咬牙立即道;
“帶人,隨孤去送送……伏大公子!”
“是,屬下這就去點人!”
已明白太子之意的葉開,立即轉身匆匆出去調人。
而太子,過去拿下掛在牆上屬於天子的赤金佩劍握在手中,由徐寅伺候披上裘皮大氅,帶上貂皮帽子和手衣,這才邁開步伐朝外走去,神色猶如收割人命的死神一般威嚴,冷冽,又帶著滿滿的陰氣!
……
關內侯府的人,一路吹吹打打出了南城門,來到二十裡外的荒郊,放下厚重的棺槨,下人們便跪地開始低頭大哭,幾個和尚閉目誦經,刁朋則站在棺槨旁的墓坑邊上,低頭盯著兩丈開外的雜草堆不語,他身後是幾個勁裝漢子,一看就身手不凡。
哭喪聲此起彼落,響徹遍野。氣氛悲傷至極,卻在此時,就見刁朋突然抬頭,一手扶上棺槨的尾部小心摩挲,一副難過舍不得主家公子的表情,可眼中的警惕不得不讓人多想!
接著,他的手順著棺槨尾側漸漸下滑,正好摸上一塊兒突出的龜雕圖案時,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讓他渾身一僵,瞬間收回手,神色慌張的扭頭看去;
就見,二三十腰帶佩刀的皇宮禁衛,氣勢洶洶的騎馬而來。
當看見被他們擁護在中間,一身黑裘大氅,頭戴黑色貂皮帽,看不見表情,但輕而易就能感受到其冷冽氣勢的太子時,刁朋慌張的神色更甚,並迅速打量一眼四周,很快就冷靜下來,並連忙上前迎接已經勒馬的太子;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
刁朋上前跪地,聲音沙啞,情緒中滿是哀痛,但對太子表現的極為恭敬。
太子眼皮都沒抬一下,死死盯著前方的棺槨,以及一旁跪成一堆痛哭哀嚎的下人,又打量一眼幾個念經和尚,右腿抬起前屈,一個橫掃利落又不失優雅的跳下馬背,握著馬鞭,大步直朝棺槨而去。
見此,刁朋立即從地上爬起來,小跑著上前跟在太子後麵恭敬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