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請留步!”
太子依舊不予理會,隻是盯著前方棺槨的眼神,卻很是急切。
見此,刁朋再次開口勸道;
“太子殿下,您聖體貴重,我家公子承受不住,還請殿下……”
“放肆!太子殿下行事,哪容得你置喙?”
見刁朋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太子,徐寅便忍不住出聲嗬斥。
瞬間,還張著嘴的刁朋臉色一僵,立即低頭認錯;
“是奴才失了禮數,隻是我家公子去的突然,又是枉死,老奴怕衝撞了太子殿,故此鬥膽提醒一番!”
對於刁朋的這番話,徐寅依舊不領情,甚至冷哼一聲又大聲道;
“太子殿下聖體龍脈,又有列祖列宗護佑,何怕這等鬼祟之物?”
話說到這個地步,刁朋就算膽大包天也不敢再說什麼,隻好硬著頭皮跟在後,直到太子停下腳步,站在距離棺槨一丈遠的距離,沉聲陰惻惻的問;
“為何,不葬入關內侯府祖墳?”
老關內侯的墓就在京城三十裡外的北郊,倒也算是關內侯府的祖墳,伏宗望作為伏家長孫,死後理應葬入祖墳,太子這麼問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隻見刁朋低了低頭,不急不緩的恭敬回答;
“回太子殿下,大公子去的太過凶煞,大師說不能與老侯爺葬於一處,怕煞氣對老侯爺,以及侯府的將來不利,所以另找了這處,想要壓壓凶煞之氣,也好讓大公子早日轉世投胎。”
這番言辭說的滴水不漏,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可太子要是挑刺兒,隨便就能找出個不是來,比如眼前的棺槨,他就看著極不順眼;
“侯府公子一無官職,二無封賜,如何享用得起這副朱紅外槨?”
棺槨的使用格外講究,登記也非常森嚴,除了天子,諸侯,士族以外,其他沒有封賜的人一律不得僭越使用,不然後果很嚴重!
眼下的關內侯長子,就有些不上不下;
按理說,身為侯爺長子,又得太子許諾世子之位,使用一重槨倒也是可以的!
但是太子出此言,可以也得變成不可以!
聞此言,刁朋明顯一愣,很快便明白太子的意思,再次慌忙跪地;
“太子殿下恕罪,都是……都是奴才不懂規矩亂了禮法,還請太子殿下寬恕,等我家公子下葬後,再責罰於奴才!”
太子終於扭頭正眼看向刁朋,眼眸帶著淩厲與陰狠,讓身後的禁軍都感受到那股壓迫勁,刁朋就更不用說了!
好一會兒,在刁朋快要招架不住時,太子冷冷嗬斥道;
“好一個大膽奴才!”
“太子殿下恕罪,奴才……”
“既知自己是奴才,便不該同孤說話才是!”
嫌棄刁朋多嘴多舌的太子,更嫌棄與他說話降低自己的身份,此時滿臉嫌惡。
此時的刁朋跪在那裡很是為難,開口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真真體會了一把什麼叫煎熬,什麼叫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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