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還是以前的蘇州,九浮宮卻不再是以前的九浮宮了,高高的牌樓上是深深刻著的一個字,一個大大的“一”字,就如被一柄巨斧深深砍下一般。
為什麼是一?不為欺人不為欺人,眾心歸一,無往不利!衛子道從來沒想到過會做一幫的幫主,而如今偏偏就是一幫之主,還是真正的一幫,這或許就是定數。而一幫的幫主並不好當,有一半多的弟子為為九浮宮的弟子,而九浮宮在蘇州的當家人自然是蘇家,也幸好蘇老爺子蘇擎天還真是把衛子道捧為幼主一般。這才讓衛子道在這個幫主當的順暢多了,但是蘇雲煙卻沒有他爹那麼好的修養,依舊帶著她那蘇大小姐的威風,似乎一般隻有她說了算才行。但是衛子道又怎麼會同一個小女人計較?而真正讓衛子道頭疼的,卻是另一個女人,一個很美卻很妖嬈的女人。
蘇州一幫如今已經算是兵強馬壯了,魔域弟子連蘇州半點兒都不敢涉足。也許是一幫該有所行動的時候了,正當衛子道琢磨著,突然有人敲門。
“誰?”
“大哥!”是蕭木的聲音。
“進來吧!”門開了,然而進來的卻不是蕭木。
“大哥,小月姐姐說有事找你。”蕭木在門外遠遠的回了一聲,跑掉了。
人都進來了,已經用不著回了,衛子道無奈的點了點頭。“你不要怪蕭弟弟,我非讓他帶我來的。”蕭木最見不得女孩子說好話,何況像夭小月這麼柔美的女孩子,自然更無法拒絕。夭小月走進來時蕭木就隻剩下連連點頭了。
“不妨事。”衛子道笑笑,小月,你找我有事?
“我已經好些日子都沒有看到你了。”夭小月回答。
“小月,”衛子道打斷了他的話,“我正在內修,幫裡的事已經暫時托付蘇大叔照料,你有什麼事直接找他就可以了。”
“找他?”夭小月一愣,婉而一笑,“我沒有什麼事,就是……原來幫主在內修呀,對了,”她背後的手伸了出來,手裡竟然拿著一個壇子。“你猜這是什麼?”
衛子道笑笑,“很明顯,這是酒啊!”
夭小月也笑了“對呀,但是你絕對猜不出這是什麼酒。”
“那你說。”夭小月走過來,把酒壇放在桌子上,“這是用天山雪水釀出的神仙醉,千金難求。”說著低下頭輕聲的道,“我一直等你去,可那我隻好自己來啦。”說著抬頭。“這麼好的酒,也隻有我們大一幫的幫主才配享用。”
“小月,”衛子道剛想說些什麼。
夭小月上前,雙手輕輕一按,讓他坐了下去。“衛大哥,酒我都拿來了,你就陪我喝一杯杯嗎?古人不是說唯有美酒,不可辜負,是不是?”
衛子道笑著點點頭,“是。”
那夭小月把酒打開,倒了一杯,隻見她雙頰微紅,眼波流轉,輕輕的把酒杯遞了過去。說實話,小月就真的很美,那嫵媚的笑意又是那般的誘人,無論誰都無法拒絕這樣的佳人。何況衛子道不是蕭木,也算是過儘千帆的男人,麵對如此妖嬈嫵媚的佳人怎麼忍心拒絕。
衛子道接過了酒杯,“那好恭敬,不如從命。”夭小月見他把酒杯接住,一飲而儘,不由萬分欣喜。
自從第一次見到衛子道的時候,她就被他那瀟灑的身影所吸引,而且她也深深的知道,他就是九浮宮的少主。也是將來天下的主人。而衛子道對每個人似乎都是那麼溫柔,尤其是隨他一起來蘇州的那個小丫頭,叫蝶舞的女孩子,那個女孩每天出入衛子道屋裡從來都不需要通報。而自己卻想見他一麵都難。今日或許是一個新的開始,想著夭小月,不覺心旌蕩漾。
機會不用多,一次就夠了。姚小月急忙又給衛子道,滿上一杯,衛子道笑笑,“這麼好的酒,不該隻讓我一個人喝呀。”
夭小月一愣,臉一紅,含情脈脈,媚眼迷離的看著衛子道,同時給自己也馬上一杯。“那是,小月願陪幫主一醉方休。”
“還有我呢?”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院中傳來。
“蝶舞!”夭小月隻覺得眼前都發黑。她,怎麼是她,怎麼來了?
“是小舞啊,你來的正好。”衛子道站了起來,遠遠地招呼著小蝶舞。“得了一壇酒,可以說是極為罕見,你今天呀,運氣可真不錯啊。”
“我運氣一直不錯,是不是大哥?”蝶舞笑著跑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剛剛衛子道的位置。“好香呀,”她深深吸了口氣,一手端起了剛剛滿上的酒的那個杯子,輕淺淺咂了一口,“果然是好酒。”小月姐姐不會介意多一個人陪你喝酒吧?
“……不介意!”小月真恨不得一腳把她踹出去。卻還要微微笑著說。
“那可真太謝謝小月姐姐了,我就借花獻佛,敬姐姐一杯。”蝶舞說著端起了酒杯夭小月無的,也隻好微笑著陪她吃了一杯。
“這樣甚好。”衛子道笑著說,“小舞,未之空呢?”
“他?他就喜歡打架,這會兒又跟蕭弟弟去切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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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姐妹在這談心也好,飲酒也罷,我就不打擾了,剛好我還要找他上哪些事?”說著衛子道轉身就走。
“幫主!”夭小月一看,急忙站了起來,卻又一把被蝶舞拽了回來,“彆管他們,他們就喜歡打來打去的,我們在這裡喝酒,豈不更加自在?”
“你……”眼看著衛子道消失不見,夭小月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猛然燃起,她一把推開蝶舞。
“小月姐姐。”蝶舞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這酒後勁兒太強,我怕你一會兒喝醉了,未堂主豈不是要怪我了。”小月說著把壇子又封了起來。
“不會吧,就算當初在魔域,那酒我也能喝上半斤不醉呢。今天我們這才喝了一杯。”
“魔域!”夭小月冷笑道。心中暗想大漠那個連草都不給長的地方能有什麼好酒?真是個沒見識的丫頭。算了,懶得理她。“好,你厲害,但我有點醉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說著抱著酒壇就往外走。
“小月姐姐,你去我屋,我給你沏茶,好茶解酒。”蝶舞站了起來,伸手攔住他,笑道,夭小月將身體向後一閃,似乎怕沾了晦氣一般。“不用,我喝的茶你也不會沏。”說完向外走去,
蝶舞看著夭小月離開的身影,嘀咕道,“我不會沏茶?放點茶葉到點熱水不就行了嗎,這有什麼會不會的。”
夭小月遠遠的聽道笑了,鄙視之意儘顯無遺。
從衛府出來,夭小月氣呼呼的低著頭,邊走邊罵,“小婊子,誰是你姐姐?看你那賤樣子,裝什麼純,哼,真晦氣。”
她隻顧生氣,就想著剛才的事,沒想到一頭撞到了彆人身上。“真倒黴,”夭小月不由怒發衝冠,“誰這麼不……”話未說完,抬頭一看,不由立刻又把話咽了回去。“一劍師兄!”原來撞到的不是彆人,正是文一劍。文一劍微微一笑,“小月妹妹,這是怎麼了?什麼那麼晦氣,怎麼氣呼呼的?”
“額……”夭小月一正。然後嫣然一笑,“剛才呀,遇到一隻野雞,嚇我一跳,因此才說晦氣。”
“哈哈,那那是晦氣,若是我必定捉來下酒,豈不開心?”文一劍笑道。
“師兄說的是呢?”夭小月不由笑了,“現在想想,的確不是晦氣。要說運氣,今天你的運氣確實不錯。”
“哦,怎麼說?”
“師兄有所不知,玉詞這次回來,竟帶回了一壇世間少有的好酒。”夭小月說著向文一劍擠了擠眼睛。“師兄,你一定猜不出這是什麼酒,要是你猜得到,我就讓你喝。”
文一劍,那也可是長過見過世麵的人更何況這是一壇開了蓋子的酒,酒香早飄出多遠,文一劍又如何聞不到。他看看小月,又看看他懷中的酒。笑著說“這莫不就是神仙醉?”
“哎呀!”夭小月故作驚訝的看著文一劍,“師兄好厲害呀,一下就猜到了。”
文一劍搖搖頭,“笑了,我猜不到,但卻聞得到呀。”
“哎,”夭小月拍拍頭,我真笨呐,看來隻好請師兄喝酒了。”
文一劍看著她嬌嗔可愛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失神。
“師兄?”
“哦!”文一劍笑笑道“這麼好的酒,恐怕你一直都舍不得喝,我怎麼好奪人所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