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的脈絡中,姐姐怎麼做的?
就是一味的忍讓!
一味的退縮!
結果呢?
沒有什麼結果。
人死了!
就什麼都沒了!
現在!
有自己在,賈珍那貨就彆想了,真要是覺得自己命硬,那就可以繼續頭鐵試試!
握著姐姐的雙手,秦鐘沒有什麼隱瞞,將一些事情說道出來。
果然自己不說,以姐姐的性情,接下來隻會令賈珍更加的放肆,非自己願意看到。
何況!
諾大的一個寧國府,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在自己看來,寧國府內連一個門麵人物都沒有,若非賈家上一輩的恩澤,它早已衰落!
早已經門庭凋敝!
“……”
“你……你要殺了他?”
秦可卿更是嬌容驚駭,強行自榻上坐了起來,心跳加速,麵上驚悸萬分的看向弟弟。
夜裡珍大爺的事情是弟弟所為?
順水推舟?
那也是弟弟有所動。
他有殺了珍大爺的心思?
又聽弟弟說了那般多……,秦可卿心緒悲悲,一些事情,自己就算知道,又能如何?
秦家同寧國府相比,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果然鐘兒這般大膽,萬一出了事……秦家該如何?自己到時候就成了罪人了。
鐘兒怎可如此大膽!
“他起了那般心思,放肆繼續如此,我若不有所動,將來……姐姐何如?”
“所以,他該死!”
“他的命如何能同姐姐相比?”
“這次……姑且留他一命,給他一個機會。”
“接下來他自己不把握住,那麼,就是真的自尋死路了。”
秦鐘哼道一聲,迎著姐姐有些驚慌失措的神態,用力握住姐姐的手掌,在這件事上……沒有商量餘地。
“……”
“鐘兒……,你……你太衝動了。”
秦可卿沉默。
鐘兒所言固然有理,可……珍大爺果然真的死了,後果就很麻煩了,若然牽連秦家,就大大不好了!
“姐姐可是擔心若然賈珍那貨真的死了,會牽連於我?甚至於牽連其他人?”
“姐姐放心,我說了……夜裡的事情是賈珍自尋死路。”
“而且醫家殺人,可於無聲無息之中,不見任何血光的置人於死地,甚至於我根本不需要靠近賈珍,他就會受死。”
“是以,姐姐無需擔心。”
“我說了,姐姐的命比他珍貴,我的命同樣比他珍貴!”
“衝動?”
“看到姐姐這兩日麵容憔悴的臥榻休養,我就算衝動十次八次也心甘情願。”
殺人?
前身的歲月,秦鐘沒有做過。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這一次處理賈珍,自己沒有下狠手,或許是覺得應該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真要是殺人?
如今歲月,自己的法子很多很多。
將姐姐的兩隻柔軟小手放在一塊,秦鐘深深道,自己不衝動?等著姐姐有所動?
那是不行的!
“……”
“鐘兒,你……還是太衝動了。”
秦可卿又是一語,無論如何,那般事……聽起來都令人覺得心驚肉跳,何況真正的施為?
就算弟弟說的再好,他終究年歲不大。
衝動?
自己沒有弟弟的膽量。
輕歎一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自己的一顆心是複雜的,弟弟所言都對,對於公公賈珍的心思,數月之前就有察覺。
就是一直在避開著。
前兒,他竟然欲要輕薄於自己,幸而,自己掙脫,離開了天香樓,如鐘兒之言,自己一味的退縮,隻會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退無可退!
那就是絕路了。
反抗?
蓉哥兒又那般性情,現在根本理都不理會自己了。
珍大奶奶也如鐘兒所言,隻知道一味的奉承珍大爺,果然到了關鍵時刻,她也不會幫自己的。
自己到時候……能如何?
一死?
心情沉重,無以言說,一觀近在眼前的弟弟,一觀弟弟此刻的堅定神態,一感弟弟手上的力量。
他長大了。
卻也沒有長大。
“衝動?”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賈珍必有這般結果,姐姐根本無需為這等人勞費心神。”
“以我而思,姐姐接下來還有重要的事情。”
“若然將那些事情做好,姐姐在府中才會更加有安全感!”
秦鐘不覺得是衝動。
若然自己不動,更加得寸進尺的就是賈珍那貨了,看向姐姐,秦鐘再次提及一事。
“什麼事情?”
星眸含憂,無論如何,鐘兒還是有些衝動,然則,事情已經發生,現在……自己也做不了什麼。
珍大爺!
儘管心中憂思難消,可知曉珍大爺接下來一個月都會好好休養,心中平生安穩。
起碼不至於那般擔驚受怕!
倒是鐘兒所言還有一樁重要的事情要自己做?什麼事情?自己怎麼不知道?
“姐姐如今既然為寧國府嫡親長房蓉大奶奶,那麼……寧國府掌家大權也該落於姐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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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如何?我覺得不難!”
秦鐘徑直道。
“掌家大權?”
“眼下府中是我與大奶奶一塊掌家的。”
秦可卿狐疑的看向弟弟,弟弟為何會有這個想法,現在的自己已經在掌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