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查賬務!”
“蓉大奶奶,你……,你準備將你先前換掉的人全部查抄一遍?”
“這個……你覺可以查抄出來多少銀子?”
該死的奴才。
從自己管家之初,就知道那些人中有貪墨的,卻也沒有在意,畢竟……沒有好處,誰去做事?
連朝廷每一年都有那麼多貪墨之事。
可是。
經過蓉大奶奶剛才與自己所言之事,再加上自己的盤算,那些人貪墨的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一百兩銀子!
你貪墨一兩、二兩……自己可以裝作看不到。
你若是貪墨十兩?
過分了!
太過分了!
公府百年,府中一直長待著的奴才也有不少,那些人……定然腰包鼓鼓的。
銀子?
自己想要銀子!
兩府也需要銀子!
尤其西府公中剛損失八萬兩銀子,必須好好彌補彌補!
哪裡去彌補?
果然自己能夠將八萬兩損失彌補回來,甚至於更多的彌補,那麼,自己以後在府中的地位?
在府中的顏麵?
在老太太跟前的顏麵?
……
心間深處,暢想無極,鳳姐眉宇都要歡快的跳起來了,聞得蓉大奶奶查抄之語,更是心中一動。
鳳眸閃爍亮光,稍有壓低聲音,連忙低語問著。
若是蓉大奶奶先在東府這裡查抄查抄,自己心中也有數,西府那裡的人隻會貪墨更加嚴重。
“這個不好說……,這些賬簿是賬房關於廚房的支出采買,如我所料的那些,一年都要錯一兩千兩銀子。”
“再加上炭火之類,再加上其它用度,一年會更多。”
“廚房那裡的管事在廚房已經待了近十年,如果查抄她家的話,應該……有數萬兩銀子。”
“具體多少就不清楚了。”
“到時候審一審,銀子都要吐出來。”
“主子的東西,給你的才是你的,不給你,你偷拿,那就不好了,鳳嬸子覺得呢?”
多少銀子?
全部查抄的話,肯定會有許多。
而自己所想,是一家家查抄,免得府中生亂,也能夠給於那些人更加的警告。
迎著鳳嬸子期待的神色,秦可卿秀眸微動,緩緩道。
“數萬兩銀子!”
“一個廚房的管事?”
“……”
“明兒開始,我也要慢慢查賬了,以西府的情形,會更加嚴重。”
“如今府中銀子一下子流出太多,隻要能夠找到證據,老太太也不會和那些人留情的。”
“真好!”
“正瞅著府中一下子缺那麼多銀子怎麼辦的。”
“尤其,還欠著小秦相公不少銀子,也是要還的。”
鳳姐眸中更是生光。
數萬兩銀子?
東府這裡的人丁比不上西府,日常開銷也比不上西府,平日裡的大小事情是東府的數倍之多。
一個廚房之地,可以查抄至少數萬兩銀子,如果自己也動手的話,豈非……數萬兩?
十萬兩?
心神更為震蕩。
“應該可行。”
如果鳳嬸子想要做那些,絕對可以做成的。
秦可卿不懷疑那些。
“真好。”
“今兒前來你這裡……本是為了另外一件事的,想不到還得了一件喜事。”
鳳姐喜不自勝,真真意外之喜。
若然廚房那裡可以查抄出來銀子,彆的地方也不會少,就是不知道都涉及誰!
自己得好好查查。
“另外一件事?”
“嬸子且說說。”
鳳嬸子突然前來東府,定然不是來玩的,若是來玩……也不會那麼匆忙,也不會時間那麼早。
秦可卿主動問著。
彼此之間也無那般麻煩。
“這個……。”
“罷了,還是於你說說吧。”
“說來和璉二爺、蓉兒他們有關。”
“你知道的,這一次因平安州之事,璉二爺的六萬兩銀子,是從薛家姨媽那裡借的。”
“借銀子,總是要還的。”
“璉二爺如今身上的官位都沒了,老爺那邊的爵位也拿掉了,想要還上六萬兩銀子有些難。”
“故而想要找一個營生,……。”
“……”
此行來意,鳳姐自然沒忘。
就是欲要直接說出來,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要說小秦相公也很會做事了。
不然,自己能有火柴鋪子的好處?
不可能的。
現在……又要為璉二爺的事情探探口風,著實有些不好意思,卻……璉二爺她們沒有好的營生。
六萬兩銀子著實艱難。
又不得不如此。
賺錢快的營生,本就不多,小秦相公手中的營生的確沒的說,日進鬥金,一日一萬兩銀子?
還真是沒法比。
“下個月一日,白石書院就可使用了。”
“兩個多月的時間,終於全部煥然一新了,卻也保留了一些東西。”
“這塊石頭還在!”
“這是白石書院第一位山長所留下的,數十年來,風風雨雨,一直如此,如今也嶄新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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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石階也寬大平坦,水泥之物還真是沒的說,若非鯨卿你與恒王殿下之故。”
“工部那邊還真不好調出一些水泥為用。”
“前麵便是書院的山門牌坊了,那上麵的字是專門從江南金陵請書院一位名宿所寫!”
“……”
“……”
“整個書院耗費的銀子也不多,也就數千兩銀子,也是書院新老學員捐助的不少。”
“鯨卿,明歲你就要來此長住了,可要好好一觀。”
當其時。
遠在城南白石鎮東向一隅,秦鐘正和二師、一些書院學員拾階而上,走在書院修築好的嶄新要道上。
一觀白石書院嶄新的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