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幫!”
“賈璉那些人肯定要有更大的動靜。”
“一半的鋪子被砸,損失不低於一兩萬銀子,這幾日賺的銀子頂多千兩吧。”
“……”
“鬨起來好啊。”
“嗯?”
“這……,怎麼會……,金沙幫膽子那麼大的?”
“柳條胡同那邊都去了,賈蓉那貨養的兩個女子被擄走了?”
“這家夥……,這……。”
靜靜的躺靠在馬車軟榻上,其內一方火爐,銅罩落下,暖意充盈整個馬車。
天色未有暗淡,光芒尚可,手中拿著一份份細小的文書看著,采風人不少,自己不能夠一一見到,便是需要寫字傳書。
看著一份關於賈璉他們那些鋪子被砸的細節文書,搖搖頭,將一份文書落於火爐中。
又看向下一封。
頓然。
秦鐘自榻上坐起來,瞅著上麵的內容,麵上多有驚訝,這個消息很特彆,很……不一般。
是柳條胡同那裡的事情,賈蓉那貨養在外麵的兩個青樓女子被人擄走了。
宅院倒是沒有太大的亂象,兩個女子不見了。
若不是自己在那裡布置的有人手,也不可能收到這份文書,看來……金沙幫那邊主要針對賈蓉了。
連那件事都做下。
根據文書,一群身份莫名的男子將那兩個女子擄走之後,直接出城了,前往何處不了解。
“……”
“事情怕是要鬨大了。”
秦鐘又將一份文書投入火爐中。
砸鋪子,牽涉的人就多了,賈璉、賈蓉、王仁那些人……。
擄走那兩個女子,賈蓉那貨肯定要有動作的。
欠債還錢?
近二十萬兩銀子。
金沙賭坊也有一些道理,儘管賭坊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此大的動作,果然金沙幫沒有底氣,就是找死,賈璉他們聯係的人不少。
順天府、六部諸司衙門都有人手。
可惜。
金沙幫有背景,背景還不小,就是不知道那位是否會伸出援助之手,沒有助力,金沙幫扛不住的。
眼下……莫不是那位的意思已經落下了?
否則,金沙幫敢那麼動手?
真要碰撞了?
“倒是可以期待期待。”
“……”
“還有那般事?宣平侯的事情?”
“孫子、孫女那般遭遇?”
“真的假的?好歹也是侯爵之尊。”
“多福,停車!”
一邊是那位。
一邊是兩府。
這幾日還在想著賈蓉之事如何處理,現在……有人已經代為處理了,手段還那般獨到。
嗅著紙張在火爐內焚燒的氣息,秦鐘伸手將馬車帷裳掀起一角,視線落於另一份文書上。
上麵又有一事很是令人皺眉。
是關於京城宣平侯的一件事,語論金沙賭坊的狠辣手段,連侯爵都逃不了好。
這件事真假不好說,傳的倒是有鼻子有眼的。
感此,握著手中文書,輕道一聲。
“少爺!”
呼吸之後,馬車停下,多福的聲音傳來。
“多福,你去辦一件事。”
“你去後街查查……。”
“……”
秦鐘掀開帷裳,森寒涼風滾滾,看著已經站在車窗旁的多福,低語吩咐一事。
……
……
“京城之內,還有人敢砸我們的生意?”
“嫌命長了?”
“有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
“讓順天府派人全部抓了不就行了。”
“你躺在這裡又有何用?”
夜幕降臨。
榮國府,鳳姐院。
上房深處,雪夜裡多有溫潤,此刻……氣氛有些壓抑,有些瘀滯,有些暴躁的氣息流淌。
看著正在臨窗炕幾上躺屍的某人,姿容明麗的鳳姐銀牙緊咬,柳條豎起,恨恨道。
都是什麼事!
自己賺點銀子容易?
怎麼感覺璉二爺正在走黴運呢,自己借他的銀子越來越多了,本以為收回來不難,如今……出了那件事!
鋪子先後被砸,加起來損失近兩萬兩銀子。
連掌事、夥計都被打了,短時間內,許多鋪子都不能夠開張,其它鋪子也暫時關門了。
是誰?
京城之內,敢砸她們家的鋪子,是不想活了?
區區一個賭坊也有那麼大的膽子,肯定還有彆人?
是誰?
定讓他討不了好!
“……”
“你當我不著急?”
“你當我沒有找人?”
“順天府那邊早就打點了,可是……金沙賭坊現在還好好的,順天府都有些不賣咱們家的麵子了。”
“今兒南薰坊那裡的鋪子被砸,人更多了,鋪子被砸的也有不少,那些人的下落也是不可知。”
“肯定是金沙賭坊沒跑了。”
“可惡。”
“他們到底是誰?”
“金沙幫?”
“一個不上台麵的小幫派也敢如此?”
“順天府都不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