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有些棘手!”
“今兒午時剛過,鎮國公府那邊傳來了消息,是金沙幫那邊的底細!”
“金沙幫的底細大致清楚了。”
“想不到……想不到會和那人有關!”
體仁沐德,靜雅書房。
賈政自賈母院中離去,觀早已經等待在此的賈璉、賈薔二人,指了指裡間,吩咐奴仆外候,也是入內。
兩三日來,賈璉到自己這裡不少,所為之事也清楚,賈政輕捋頷下短須,虛托一禮,直接道出所得。
“叔叔!”
“是誰?”
“金沙幫的底細是誰?”
“到底是誰和我們家過不去!”
早就想要知道的結果,現在終於來了!
賈璉恨恨一語,若有可能,定要好好的教訓那人,儘管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
“……”
賈薔不言,卻也想要知道答案。
“金沙幫的背後,是城中千福糧店的東家李常!”
“當然,那個千福糧店是一個幌子,李常有一個侄女,名為李嫣!”
“如今是誠王殿下的侍妾!”
“還很是受寵!”
“是以,不出意外,當是那位!”
賈政輕歎一聲。
對於鎮國公府傳來的那個消息,自己剛知道的時候,驚愕不已,也有萬分不解。
千福糧店?
一個李常還不至於指揮順天府乃至於刑部衙門,京城之內,可以輕易做到那些的有一些人。
而合乎猜測的就隻有一人了。
另外,金沙幫在京城的壯大,外在助力不少,尤其是吏部乃至於戶部的助力。
六部之中,吏部和戶部的權勢不必多言。
“誠王!”
“誠王殿下!”
賈璉念叨一聲,顏麵呆呆的看向叔叔賈政。
誠王!
怎麼會是他?
“誠王殿下!”
賈薔也是神色一怔,政老爺沒有開口之前,自己也有猜測金沙幫背後會是什麼人。
卻無論如何都猜不到會是誠王殿下。
京城之內行走,對於誠王殿下之名自然知道,那是一位權重的皇子。
尤其誠王殿下的母親還是皇後娘娘!
“……”
“這則消息,北靜王爺也有得知,言語明兒入宮的時候,會和誠王殿下見一麵,親自說合。”
“想來問題不會很大。”
“就是蓉兒的事情,還有涉及兩條人命,這就難辦了,律法之下,殺人償命,難解!”
賈政再次歎道,沉吟數息。
提起北靜王爺,賈政拱手一禮,看向賈政和賈薔,說了一個好消息,既然知道背後是誰了,那麼……接下來就好處理了。
一些事情就好辦了。
彆的先不說……蓉兒的性命要保住的,蓉兒是東府僅剩的嫡係血脈了。
母親也有吩咐,蓉兒的事情,要儘全力。
自己會儘全力,可……蓉兒和賈璉他們做事實在是不成體統,打砸鋪子、賭坊之類,還有打死人?
豈非和薛家太太的薛蟠一般了,去歲薛蟠在金陵也有打死人,等自己知道具體之事的時候,賈雨村已經將事情解決了。
解決之法,自己略有不滿意。
奈何……事情都解決了。
自己再不滿意也是無法,若是蓉兒和金沙幫的衝突,不涉及打死人,好解決不少。
偏偏打死人了。
人命官司!
就不好說了。
“叔叔,侄兒可以肯定,蓉兒沒有打死人,當初我們砸那些鋪子的時候,隻是打了一些人,並未將人打死。”
“京城之內,天子輦彀之地,真要是打死人了,非小事。”
“定是金沙幫那邊故意弄出來的!”
賈璉辯解著。
有北靜王爺出麵,親自和誠王殿下說合,的確有用,比他們有用多了。
“金沙幫那邊的證據確鑿,你們打人之後,那兩個人不治身亡。”
“還有一些人重傷。”
“這件事……還是要看誠王殿下的意思,如果誠王殿下不追究,那就無礙。”
“若是誠王殿下追究,就不好說了。”
“蓉兒,若是安穩的待在府中,如何會生出那些事,賈璉……你最近也不要出府了。”
去歲尋常時日,自己公務繁多,於兩府的事情了解不多。
臘月二十之後,六部諸司封印,閒暇府中,不知不覺知曉許多事情。
蓉兒,有些不成器了。
東府之內,珍兒因病還一直在會芳園躺著,蓉兒不想著儘一份孝道,整天府外吃酒遊蕩。
連他自己將來的爵位都弄丟了。
城外敬哥兒那邊,都去的很少很少了。
實在是……不像樣子,若是自己的子嗣,定要好生管教,奈何……自己也是無法。
太太說了,老太太也有嗬斥,卻也無用。
還有賈璉,去歲平安州的事情,影響很大,銀子事小,世襲的爵位沒了。
兄長賈赦也因此被發配海疆了。
賈璉他捐的同知也沒了,連府外的事情都打理不多了,也都是鳳丫頭在打理。
在弄什麼營生賺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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