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卻是值得懷疑。”
“寧國府!”
“去歲的時候,因平安州之事,好像府上的爵位都受影響了。”
“而且寧國府眼下也無人在朝中為重臣,賈蓉……莫不是他因其它事得罪了誠王殿下?”
俄而。
一人輕語猜測。
比起誠王殿下,區區一個寧國府太渺小了,如果十多年前還能看一看。
現在就算了。
若是沒有一體同宗的榮國府在,寧國府在京城會淪為籍籍無名的勳貴家族。
“文書之上,也就提及賭坊欠債之事。”
“外加金沙幫的那些事情。”
“若隻是為了銀子的損失,誠王殿下完全可以將那些人全部抓了,如此,八十萬兩銀子未必不可行。”
“殿下,我猜關鍵還是在賈蓉身上,在寧國府身上,寧國府那裡……或有我們所沒有察覺的重要之事。”
又一人隨之應語。
文書傳遞,與列諸人閱覽完畢,皆思索個中道理,殿下相召他們前來,當非簡單之事。
尤其涉及誠王殿下。
“寧國府!”
“重要之事?”
“能有什麼重要之事、人?”
“寧國府還剩下什麼人?”
“銀子?”
“孤王待會會派人繼續探查。”
坐於上首的錦衣男子神色遲疑,難道寧國府那邊真的有什麼秘密,很令老二心動。
完全沒理由啊。
如果寧國府真有那樣的秘密,不會默默無聞的。
“殿下,我覺……諸位都將事情想得太麻煩了。”
“文書上也說了,隻要八十萬兩銀子,事情就可以解決,可見……就算寧國府有秘密,誠王殿下還是傾向於銀子居多。”
“現今,金沙幫許多鋪子、庫房、碼頭被砸,誠王殿下缺了一大財貨之地。”
“就算可以彌補,也會因臘月和正月的時間空缺,少賺許多銀子,何況還是賭坊、妓院之地。”
“少了一些財貨,自然需要彆的地方彌補。”
“寧國府賈蓉,為寧國府一脈嫡係子嗣,他若死了,寧國府賈代化一脈就絕嗣了。”
“是以,無論如何,榮國府那邊不會袖手旁觀的,銀子肯定會有彌補,眼下結點就是八十萬兩銀子的事情。”
“那太多了,就是金沙幫一年所賺,估計才有那個數吧。”
“銀子!”
“誠王殿下的目的應該是銀子,寧榮兩府非當年盛況,不為入誠王殿下眼界,若是王家……則另說。”
“殿下,以為如何?”
一番爭論。
與列一位身著寶石紅長衫的體態欣長男子起身,拱手一禮,語落所思。
觀其人,年三十有餘的模樣,墨黑色的長發束冠而起,雙眸如焗,彆樣有神。
掃了身側其餘人一眼,將所想一一道出。
或許,事情並不複雜,因為寧國府還沒有那個分量。
“……,這……,李兄所言不無道理。”
“如果誠王殿下真的所謀寧國府,也不會提出銀子和解之意。”
“退一步,就算真的需要八十萬兩銀子解決,寧榮兩府也不一定會自己全部拿出。”
此人站出。
與列諸人相視一眼,微微沉默,十多個呼吸之後,坐於那紅衣男子身側的一人也是起身。
“李仈,你真的這樣想?”
“果如此,那你覺接下來事情如何解決?”
“榮國府那位老太君都入宮了。”
“孤王這裡也要有一個交代的。”
上首的錦衣男子見狀,欣然一笑。
李仈!
是自己身邊難得的人才,於許多事情有獨到見解,關鍵……事後都一一印證。
可見其才。
尤其,李仈所語……道理皆通。
“其實,八十萬兩銀子的事情,寧榮兩府就可以商榷解決,當初打砸金沙幫的人不少。”
“許多府邸湊一湊,八十萬兩銀子不難。”
“所難,就是兩條人命!”
“無論真假,那需要誠王殿下的鬆口和解決,許多事情才不會有隱患。”
“刑部!”
“殿下雖有力,卻不可留下隱患。”
“更有一點,寧榮兩府如今聲勢不在,麵對誠王殿下,他們心思難安。”
“故而,有榮國府老太君入宮之事。”
“眼下,要解決那件事情也不難,尤其此刻還是正月,誠王殿下也不會弄出更大動靜。”
“下官以為,事情其實很簡單。”
“誠王殿下需要金沙幫那邊的損失,需要銀子。”
“八十萬兩銀子!”
“明兒殿下可以探探誠王殿下的口風,八十萬兩銀子著實多了一些。”
“完全可以少一些的。”
“而且,殿下也可以派人前往刑部,作勢要大辦那件事,從文書而觀,誠王殿下並不占理。”
“就算有兩條人命,也難說真的身死那位賈蓉之手。”
“事情鬨大,非誠王所願;縱然鬨大,以那麼多府邸的力量,誠王殿下也要思量思量!”
“故而,事情就簡單了,歸根結底就是銀子多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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