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嬤嬤有禮!”
對於常嬤嬤!
秦鐘不認識,剛才也隻是因米公子的事情,領略了一下此人風采,看上去頗有些無情。
然!
想來也有那位閏兒姑娘的意思。
也如當時身邊臨近之人所言,在青樓之內尋找真情,本就是冤大頭的所為。
青樓。
是需要賺錢的。
米公子……已經沒有了油水,屬於被拋棄的對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那位米公子……希望他早一點醒悟吧。
“秦公子有禮!”
“奴家領秦公子前往禦香閣!”
常嬤嬤近前數步,再次端量,……師師交好的一些年輕公子之中,論模樣……可與之媲美的屈指可數。
“多謝!”
秦鐘頷首。
“禦香閣今兒外人難入,專為秦公子一人!”
“秦公子口音非金陵人士?”
常嬤嬤不緊不慢的在前走著。
“在下京城人士,因事下江南!”
這位嬤嬤身上有香水氣息,還很濃鬱,秦鐘一邊行進,一邊觀左右玉香樓內部設施。
這裡不為很寬敞,卻因建築布局緣故,方寸之地,自有一步一景,有點意思。
青磚綠瓦,曲水流觴。
清雅之所,落花滿窗。
“還要多謝公子先前在高郵湖救了師師。”
“果然師師出事,玉香樓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京城人士。
口音的確有一些。
就是不知道家世、家財具體如何,桂蘭也沒有和自己多言,彆……又出現剛才米公子那樣的事情。
“機緣!”
“人無礙,一切皆小事。”
秦鐘笑語。
那晚雨夜,似乎是因自己的古箏琴音之故,引得落水的青蓮姑娘前往。
“秦公子既然京城南下,不知此行要在江南停留多久?”
常嬤嬤隨意問著。
“接下來要在應天書院求學半年,是以,應該半年之後返回京城。”
掃了常嬤嬤一眼,秦鐘應語。
“半年之後!”
“應天書院求學?公子現在可有功名?”
常嬤嬤回身笑言。
“功名未成,嬤嬤見笑!”
秦鐘再道。
“秦公子自謙,奴家觀秦公子非凡之人,他日定能京城唱名,跨馬遊街,穿紅帶玉,位列軍機!”
常嬤嬤抿嘴讚譽。
“哈哈,果有那一日,當嬤嬤吉言!”
無論這嬤嬤深意如何,說的話……還是很令人舒服的。
“我等自蘇州府而來,專為師師姑娘而來!”
“銀子,我們不缺的。”
“一千兩不行,一千五百兩如何?”
“隻是打個茶圍,還不行?”
和玉香樓這位常嬤嬤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走過一道拱形門,便是嬤嬤所言禦香閣之地。
倒是……那裡門前正傳來一片爭論之音。
“大爺,實在是過意不去。”
“今兒禦香閣不接見外客的。”
“要不你們明兒再來?”
一位年歲相仿身邊常嬤嬤的婦人正與麵前的幾位男子說道,不住欠身一禮,賠笑著。
“爺們從蘇州府前來,拿銀子都見不到人?秦淮河的花魁架子這般大的?”
“兩千兩!”
“就算是揚州那裡最好的瘦馬,都能買一個了。”
“就見師師姑娘一麵。”
“大家喝個茶,唱個曲,說笑一番就可了。”
身著花紋繁複的絹衣,頭戴瓜皮小帽,於婦人之言,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甚為不滿。
輕撫著大肚腩,搖晃著手中銀票。
“大爺,禦香閣今兒真的不接外客,不然,以大爺們的豪爽,自然可以入內!”
婦人繼續勸說著,眼睛落於那人手中的銀票上,多有遺憾,兩千兩銀子……兩千兩銀子啊!
就算分給師師一半,玉香樓還能落下不少呢。
現在!
可以見到,卻收不了。
實在是……難受。
“李嬤嬤!”
“又有客人想要入禦香閣?”
常嬤嬤已經行上前來。
“常嬤嬤,你來了?”
“這是……?”
李嬤嬤正與那原來於此的兩位蘇州富商斡旋著,反正這些肥羊不能跑,不能進禦香閣,玉香樓其她漂亮的姑娘也不少啊。
聞聲,看過去。
是同為玉香樓掌事的常嬤嬤,她身邊還跟著三個人,為首一位年輕俊逸的公子。
好端端常嬤嬤領年輕公子來這裡做什麼?
難道不知道師師的話?
那丫頭的性子如果定了,誰也沒辦法!
嗯?
難道?
念頭有動,忽而想起另外一個可能。
難道這位公子就是……就是那位秦公子?
“這位就是秦公子!”
常嬤嬤伸手一禮。
“秦公子!”
得到肯定,李嬤嬤不由眼前一亮,還真沒自己猜準了,就是師師今兒要等的那位秦公子!
看上去果然儀表堂堂,就是年歲不大!
更多的……看不出來,師師也沒有將這位秦公子所有的事情告訴自己,那丫頭……現在大了,是愈發不好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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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這位是玉香樓專為處理禦香閣之事的李嬤嬤!”
常嬤嬤也將同事介紹著。
“李嬤嬤有禮!”
秦鐘頷首。
“秦公子,既然來了,就進去吧。”
李嬤嬤指了指身後的禦香閣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