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衿坐在喜房內少見地出現了一絲害羞,她盯著眼前帶著水汽,一步步走來的文劭,臉頰驀然出現兩片紅色。
文劭牽著莊子衿的手,走到梳妝台,“公主,夜深了,該休息了,我替你卸下頭上的珠環。”
“好。”
莊子衿感受到頭上輕柔而不失存在感的一雙手,身子不自覺地往後靠,而身後的文劭感受到後,特意拉近他與莊子衿的距離,令莊子衿倚在他的身上。
卸下釵環,與手上的鐲子後,莊子衿覺得整個人都鬆了一身,文劭這個時候,直接將莊子衿攔腰抱起,放在婚床上。
莊子衿一個沒防備被文劭弄到床上,床上寓意著百子千孫的花生桂圓等還在床上,沒來得及收拾,她房裡的婢女嬤嬤就被文劭揮退了。
“疼!”
莊子衿躲開想要往下壓的文劭,坐在床邊,“這些東西太硌人了。”
文劭將這些乾果揮到一旁,“公主肌膚嬌嫩,這些東西硌到公主,是我的疏忽,公主讓我瞧瞧傷到哪裡了?”
文劭將莊子衿重新拉到懷裡,借著檢查之名,將莊子衿的外衣褪下,他挑開裡衣的係帶,“公主,隔著一層衣物,不能很好地替公主查看傷勢,容臣替公主拉開,更深一點觀察公主的傷口。”
莊子衿被文劭這一連串的動作唬得一愣一愣的,這些乾果那麼小,頂天了有個紅印。
這廝拿這個說事,來行閨房之樂……
莊子衿紅著臉,任由文劭將她脫至隻剩下一個肚兜,聽著他嘴裡的放浪話。
莊子衿幾乎一夜無眠,接近天亮,文劭才放開她,好不容易等她可以歇息了,文劭又像個沒有骨頭的一樣纏上莊子衿。
忽然多了一個人抱她,她實在不習慣。
等到莊子衿帶著文劭入宮拜見皇帝皇後時,她的五妹也拉著眾位姐妹一同入宮,幾人中唯有莊子衿的嫡親長姐樂安公主與五妹靜樂公主神情不一般。
其中靜樂公主仔細裝扮了一下,身後跟著當初那個費景鑠的小心肝兒伏淑蘭,低著頭幾乎是被侍衛推著走的費景鑠。
伏淑蘭臉上帶著自由灑脫的笑意,她入宮前,靜樂公主已經將一半的賞銀送到她家中,並且還替她找到了出漠北的商隊,安全有保障。
隻要她能出麵指證費景鑠對公主不忠,她就可到漠北翻身做主,伏淑蘭心想公主真是太過寬容,她犯下這等錯事,都能寬恕她。
她不過損失了些名聲,就能帶來如此大的利益,真是值得啊。
樂安公主則是蒼白著臉被駙馬攙扶著來到皇宮之中,她現下還沒有回過神來,想不到竟然會有人拿自己的身體作為賭注,隻為陷害自己的兒子兒媳。
若非她的妹妹恰好在與文將軍遊玩期間,聽到駙馬的母親與人密謀,提醒了她,她有了防備,隻怕她會當一回世人眼中仗著皇室公主的身份,無視律法與孝道,公然謀害婆母的跋扈公主。
樂安公主入到殿內,按捺住自己,等到莊子衿帶著駙馬麵見帝後,將禮節都過了一遍,才開口告狀。
“父皇,兒臣實在害怕,兒臣的婆母李氏竟然以自己身子為賭注陷害我們夫妻,想要兒臣當那不忠不義之人。”
“請父皇替兒臣與駙馬做主,不知那李氏安得什麼心,連自己親生的兒子也容不下。”
“豈有此理?謝家是當朕不在嗎?連朕的嫡長女都敢欺辱!”
想要以利用公主謀害母親的名義奪取駙馬的爵位,一心想要將他送入牢房中。
樂安公主隻覺得婆家人心狠地令她心驚,“父皇,經此一事,兒臣不敢再與他們謝家人再相處,便隻是逢年過節相遇也不願。”
“還請父皇將駙馬從謝家除名,過繼到景王妃膝下。”
景王妃與謝家同出一族,是樂安公主駙馬的堂姑祖母,對樂安公主駙馬照顧頗多,平常隻歎駙馬不是家中次子,不然她過繼了當成嗣子也是使得的。
這次入宮景王妃得知駙馬的遭遇後,十分同情,希望駙馬能擺脫那一家子吸血蟲,過繼到她家,並且跟著一同入宮。
景王妃適時站了出來,“陛下,駙馬與公主被那謝家人如此欺壓,實在不宜強行扭在一起,正好臣妾與先王爺膝下無子,不若就讓駙馬過繼到臣妾膝下!”
“荒唐,過繼一事不可再提,駙馬可脫離謝家但不能過繼到景王府。”
當他們莊家皇室是什麼人都能繼承王位了?
“若景王妃實在想要過繼嗣子,可待公主與駙馬的次子降生再過繼。”
“父皇英明。”樂安公主對這個結果很高興,隻要駙馬能脫離家族就好,過繼景王府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事情,有與沒有都是差不多的。
“至於謝家與李氏,朕會派人查明真相,若是事實真是如此,那麼李氏流放穹島,謝家失察之過,為官者罰奉一年。”
皇帝見自己女兒沒有受傷,對謝家也就輕拿輕放,隻是李氏這毒婦人是萬萬不敢再留在京內,日後謝家不老實,也去陪伴李氏。
樂安公主的事情告一段落,靜樂公主也出來稟報她與駙馬和離一事,皇帝看著眼前的幼女,頭疼欲裂,這是在乾嘛,一個個都如此對他的公主!
“準!”
“駙馬對公主不敬,無視祖宗律法,杖二十,流放穹島,永世不得回京。”
“至於與駙馬通奸的女子,杖二十。”皇帝瞧著那女子聽到他說的話,眼睛不斷瞟向靜樂,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果然,靜樂公主立馬接收到信息,“父皇,此女也是個可憐人,被駙馬強搶為外室,杖二十太過重了。”
“既有公主替你求情,杖五棍吧。”
皇帝揮了揮手讓侍衛將二人拖出去行刑,費景鑠臉上帶著絕望,任由侍衛拖著自己出去,那可是穹島,常有瘴氣出沒,人煙罕見,到了那裡,他還有活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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