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站出來,指著簡天磊的鼻子道:“胡言亂語!陛下向來禮遇科考的學子,又怎會因為這些小事兒責罰我們!”
“小事兒?非議皇家公主,不分青紅皂白就到皇宮替一件無咎之有的事情請願,這些是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兒?”
“上一個衝撞皇家人的人已經被發配邊疆,諸位是想要步他的後塵?”
拿出前程來說事兒,大堂中已無敢出聲辯駁簡天磊的人,最先與簡天磊搭話,述說長寧公主罪行的那位白衫學子反而是大堂學子中最快反水的人。
“這位兄台告誡得對!小生今日吃了些酒,不甚清醒,冒犯了長寧公主,實在不該偏聽偏信。”
黑衫男子見輿論就要利於長寧公主,他不再掩飾,站出來,“這位兄台好生沒膽量,空穴不來風,長寧公主若沒此心此意,又怎會從皇宮傳到民間?”
“她分明是不安好心,好男色,卻要利用文將軍的夫人一角,她對文將軍癡情是假,想要利用文將軍的好名聲替自己納男妾才是真。”
“我們應該團結起來,懇請陛下取消長寧公主與文將軍的婚約,還文將軍一個清靜!”
“文將軍若是還在世,定會請旨取消與長寧公主的婚事。”
“本將軍怎麼不知本將軍要與長寧公主取消婚約?”
一名黑色勁裝的男子騎著馬從人群後麵經過,漫不經心地說這句話。
“長寧公主對本將軍癡心一片,怎麼在你們口中如此汙濁?”
“能與長寧公主有婚事是文劭之幸,諸位還是安心準備春闈之事,到時本將軍與公主的婚宴上或許會請諸位一飲。”
文劭這話一落下,他附近的百姓都無比激動,原來小將軍文劭沒陣亡,好好地回到了京城!
他們見文劭如此維護長寧公主,便篤定這一切都是那些子文人墨客想要汙蔑武將的陰謀詭計,不再當個安靜的旁聽者,而是順著文劭的意思與那些學子爭辯下來。
早在二樓雅間定了位置的莊子衿看見威武的馬兒身上的那個人,自稱是文劭,差一點兒就把茶給噴了出來。
文劭?他活著回到京城了?
戲文裡沒提到這一回事啊。
這是不是代表著戲文中的一切,隻要她繼續努力破壞錢家人的詭計,她就能讓這本戲文隻能是杜撰的戲文,而不是真實曆史改編的戲文?
簡天磊見事情超出他的預料,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莊子衿所在的屏風後麵,文將軍活著回來了,公主她交待的事情是否還要繼續做下去?
莊子衿見簡天磊一直時不時眼光就飄向她這裡,半天沒有行動,似乎是被文劭的突然出現給嚇到,她把跟在身邊的丹巧喚過來,吩咐了幾句,就讓丹巧下去了。
聽到丹巧的傳話,簡天磊放下懸著的心,按照原計劃,向那名一直在拱火的黑衫男子發力。
簡天磊走到黑衣男子的正對麵,行了一禮,“不知公子姓甚名誰?籍貫何處?看裝扮應是準備科考的學子,
在下觀察公子你頗善口技,剛剛在人群中,變換了好幾種聲音,行跡實在可疑。”
頓時大堂以及外麵的百姓都齊刷刷地將目光放在黑衫男子身上,黑衫男子見狀不妙想要逃跑,卻被簡天磊抓住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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