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者四人嘀咕了一陣,如蔚渺所料,在時間與概率上權衡不定。
青鳥和子虛的話語最多,兩人唇槍舌劍一番,最終達成一致。
“我認為可以一試。這可能是我們逮住獵魂者的唯一機會。我們來到公告欄處並未耽擱多久,現在趕過去,報名還未開始,獵魂者不可能提前進場。”
“如果它敢來,一定會被我們堵到。”
青鳥冷靜地拍板道。
她極力主張應該賭這一把。代價和收獲往往成正比,有時候穩妥反而會錯失良機。
從她的職業和技能選擇中,不難看出她不乏冒險的銳氣。
旅者已經對付出的代價有了心理預期。既然做出了決定,心理糾結就少多了。
而且由青鳥拍板,如果失敗了,責任也不是自己的。
輕微的責任讓人們對一件事的結果會持一定的放任態度,減輕失敗的心理壓力。
關山越輕鬆地笑說“獵魂者肯定想不到,我們會埋伏在那裡,因為這種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低概率是一把雙刃劍,它讓旅者方的行為更意想不到。
子虛歎道“但要是守了一上午什麼都沒有,那我們就成為小醜了。”
青鳥“賭博就是如此,誰也不敢說自己穩贏。”
除非是老千。
四人前後而行,關山越走在最前麵。她在趕路的同時不忘舉起照相機看向四周。
結果,還真的意外讓她發現了一位特殊居民。
子虛自告奮勇前去搭訕,試探任務。
這是旅者人多的另一個好處。他們可以分頭行動,賺取糖果的效率比獵魂者高,尤其是在多周目後,大家都熟悉了委托點,這種優勢更加明顯。
子虛將在任務完成後,依據時間選擇究竟是前往兵擊館還是回到廣場彙合。
他離隊的唯一影響是讓遊蕩者陰鬱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關山越、青鳥、遊蕩者在路人的指引下到達兵擊館前。
從外麵看,兵擊館是隻有一層的平頂房,正麵有十多米寬,磚牆用淺褐色石塊砌成,紋理粗獷,堂皇氣派。
門楣上掛著一塊黑色木牌,以優雅的筆跡書寫著“阿道夫兵擊館”。
此刻,兩扇木門往兩側開啟,一個魁梧的男子穿著威風凜凜的銀色板甲站在門口,掀開的麵甲之下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像一尊冰冷的門神。
但凡有人想要進去,都會被攔下來詢問。
“這兵擊館看起來非常正式和高級。”關山越感慨道。
青鳥則在觀察附近的地形。
遊蕩者也在左顧右盼。他簡單地探了探幾個路口的虛實,回來後對另外兩位說道“我覺得有一個路口不錯。”
那是兵擊館斜對麵的狹窄街巷,薩博小鎮大多巷中有巷,交錯縱橫,臨街的房子身後還有一條巷道,那是不錯的藏身地,在房子邊緣探頭出來觀察不容易被街上行人發現。
“這個位置應該可以。”關山越滿意地點頭。
於是,關山越舉起照相機,對著兵擊館門口,從街道外麵來看,除非行人直接扭頭看向巷子,否則難以發覺。
其他兩位連身子都不露,藏在關山越後頭。他們沒有辨彆獵魂者的手段,需要等待關山越的指引,見機行事。
於是,對於他們而言,漫長的等待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