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快來救救我呀,夫君救我!”藍瀟驚恐萬分地尖叫著,聲音劃破了原本寧靜的空氣。此時的她正走在歸家途中的半道上,卻突然遭遇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隻見幾個身形魁梧、麵容凶惡的陌生人如鬼魅般跳進了他們藍家的庭院。
這些不速之客個個手持寒光閃閃的兵器,滿臉猙獰,仿佛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一般。更令人膽寒的是,當他們瞥見藍瀟時,竟毫不猶豫地徑直向她衝來。
藍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花容失色,雙腿發軟,一個踉蹌便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極度的恐懼讓她無法控製自己的聲帶,隻能扯著嗓子拚命呼喊求救“救命啊!夫君……”
跟在藍瀟身後的幾位姐妹同樣未能幸免,麵對凶神惡煞的敵人,她們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眨眼間,幾個如狼似虎的士兵已經迅速逼近,毫不留情地伸出粗壯有力的大手,像抓小雞一樣將她們狠狠地按倒在地。
其中為首的一人滿臉陰鷙,目露凶光,一張血盆大口張開著,仿佛要把眼前的幾個弱女子生吞活剝。
他惡狠狠地吼道“說!有沒有看到三個逃跑的男子?快如實招來!否則有你們好看的!”
這駭人的氣勢和凶狠的話語,差點就讓這幾個嬌柔的女子當場昏厥過去。一旁的王奔則滿臉怒容,恨恨地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原來,他乃是藍靜調遣而來的明軍。此前,他們聽從了牛管家的稟報,誤以為隻有那最先藏匿起來的人才是混入府中的奸細。
然而,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正當他們放鬆警惕之際,那群看似普通的江湖人士當中居然再度冒出了好幾個奸細。趁著明軍不備之時,這些狡猾的家夥驟然發難,手起刀落之間,已有不少明軍慘死在他們的利刃之下。
而得手後的這群奸細動作異常敏捷,瞬間便鑽進了旁邊的屋子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此刻,明軍與江湖中人之間彌漫著深深的猜忌和恐懼。
明軍對身旁的江湖人士充滿警惕,根本無法信任;而那些江湖中人同樣不敢輕易接近明軍,一旦相遇便會像躲避瘟疫一般遠遠躲開。
因為誰也不知道哪一個明軍在盛怒之下會失去理智,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人,隻要看著不順眼就大開殺戒。
整個場麵混亂不堪,嘈雜聲此起彼伏,眾人自顧不暇,更彆提去援助藍柏那邊了。甚至就連自身內部的問題都難以妥善處理。
就在這樣緊張的氛圍下,有幾個明軍竟然遭到了由新城喬裝改扮而成的江湖中人的突然襲擊,瞬間有數名明軍慘死當場。
這下子,剩下的明軍憤怒到了極點,全然不顧這裡乃是藍家的庭院,立刻出手擒住了附近的幾個人,準備嚴加拷問。
無巧不成書,藍瀟等幾人恰好成了那倒黴的對象。好在她們還算機靈,清楚地意識到周圍依然潛藏著重重危機。否則,真難想象這些如狼似虎的明軍在見到這群如花似玉的姑娘時,是否會抑製不住內心的獸欲。
畢竟,明軍平日裡的種種劣跡早已是人儘皆知。此刻,幾位女子皆被嚇得渾身顫抖不止,尤其是藍瀟,她哪裡還有往日在姐妹們麵前耀武揚威、趾高氣昂的神氣勁兒?
如今的她,就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般蜷縮在角落裡,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
隻見那女子滿臉淚痕地趴在冰冷的地麵上,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鹿般楚楚可憐。
她緊緊咬著嘴唇,連一句完整的話語都說不出來,隻是偶爾發出幾聲微弱的抽泣聲。同時,她下意識地將自己那張堪稱傾國傾城的臉蛋深深地埋進臂彎裡,生怕被周圍那些凶神惡煞的士兵們瞧見半分。
畢竟,這張臉可是曾經令朱高煦都為之傾心的絕世容顏啊!
倘若不幸被這群粗俗不堪、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臭當兵的給玷汙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連個哭訴的地方都沒有。
相比之下,一旁的白溪則顯得頗為鎮定自若。
隻見她猛地挺直腰板,柳眉倒豎,美目圓睜,毫不畏懼地直視著眼前這群士兵,厲聲嗬斥道“大膽狂徒!你們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對我們動手動腳!難道就不怕掉腦袋嗎?告訴你們,本小姐乃是藍家家主藍湖的兒媳,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若有半點不敬,小心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原來,白溪從藍湖那裡獲取了不少重要的情報,對於這些人的身份和來意可謂是心知肚明。
正因如此,她才敢這般底氣十足地痛斥對方,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要知道,如果今日當真遇上了窮凶極惡的賊人,恐怕她早就嚇得像隻鴕鳥一樣,把頭縮進脖子裡,躲得遠遠的了。
果不其然,白溪這番義正言辭的怒斥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瞬間將那幾個原本趾高氣揚的士兵給鎮住了。
他們麵麵相覷,眼中先前的囂張氣焰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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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是,藍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知曉今日府上即將發生重大變故,卻為何放任家中的女眷四處亂闖呢?這其中莫非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這位少夫人,請您息怒,實在抱歉啊!我們真的隻是一心想要抓住那可惡的賊子,所以才會如此匆忙行事,絕對沒有半點對您不敬的念頭呀,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能夠原諒我們這次的魯莽之舉。要知道,那些賊人可是膽大包天啊,竟然敢在咱們藍府裡興風作浪,如果您有幸看到他們的身影,懇請您務必儘快告訴我們。”
說話間,這些人的語氣越發謙卑,臉上更是堆滿了諂媚與討好的笑容。
就在這時,眼尖的姐妹們瞧見了這些人服軟的模樣,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瞬間安定下來,腰板也不自覺地挺直了許多。
她們心中暗自嘀咕著,原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竟敢闖進藍家鬨事呢,沒想到居然是自家的手下。
想到這兒,其中一個性子潑辣的姑娘當即邁步向前,揚起手對著一名士兵的臉頰便是狠狠一巴掌扇過去。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那名士兵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道清晰可見的掌印。
隻見那姑娘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怒氣衝衝地罵道“好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連本小姐都不放在眼裡,竟然敢這般衝撞驚嚇於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
她話音未落,旁邊另一個姑娘也跟著附和起來“沒錯,你們這群不長眼睛的家夥,盯著我們看做甚?一個個的趕緊過來給本小姐賠禮道歉,否則今兒個這事可休想善罷甘休!”
緊接著,又有一個姑娘笑嘻嘻地開口說道“嘿嘿,姐姐們,咱們也彆太為難這些當兵的小哥哥們啦。要不這樣吧,我的鞋子剛才被他們不小心弄臟了,隻要他們能把我的鞋子舔得乾乾淨淨的,那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說罷,她還故意抬起腳晃了晃,那小巧精致的繡花鞋上果然沾了不少塵土。
麵對幾位姑娘如此囂張跋扈的態度,那幾個士兵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隻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發愣,心裡暗暗叫苦不迭。
在此之前,便早有耳聞那藍家的少爺和小姐們平素行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但大家往往都隻當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料罷了,誰曾想今日一見,竟會如此狂妄無禮!
隻見人群之中,一名身材魁梧、看似擔任小隊長職務的彪形大漢往前邁進一步,他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緊緊地盯著眼前這群人。
“這位少夫人,我等此番前來實乃受藍家所托執行要務,您們若是不願施以援手也就罷了,難道當真要在此處刻意刁難我等不成?”這小隊長強壓心頭怒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還算客氣。
然而,他話音未落,其中一名藍家少女已然按捺不住,滿臉不悅地尖叫出聲“大膽奴才!竟敢跟本小姐頂嘴?”
此女長得尖嘴猴腮,單從其麵相便能瞧出絕非善茬兒,定然是個不好招惹的狠角色。
要知道,他們藍家向來是以雞鳴狗盜之術發跡,即便家族中最為出色的藍天一脈,也不過是區區一介海商而已。
像這般出身之人,又能有多少涵養可言呢?這少女心中稍有不快,便二話不說徑直衝上前去,對著那小隊長便是一通劈頭蓋臉的拳打腳踢。
那小隊長瞪大雙眼,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一雙虎目中似有熊熊烈焰燃燒。此時此刻,他真是恨不得揚起手掌,狠狠給這幾個撒潑鬨事的瘋女人一人一記響亮耳光,直接將她們拍倒在地!
但轉念一想,自己終究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又怎敢輕易造次呢?無奈之下,他唯有咬碎鋼牙往肚裡咽,默默地放棄了反抗,任憑那些女子對他肆意施暴。
怎麼可能僅僅是想要讓自己去舔乾淨她們的鞋子?這簡直是對人格和尊嚴的踐踏!
每個人都有著不可逾越的底線,而對於他們來說,這種侮辱性的要求無疑是無法接受的。
“哼,我還當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呢?原來不過是一群臭當兵的啊!”那個名叫藍歌歌的女子一見到藍瀟站在一旁,便立刻開口譏諷道。
她依然清晰地記得剛才藍瀟那副得意洋洋、趾高氣揚的樣子,此刻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羞辱他的機會。
隻見她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接著故意提高音量問道“怎麼樣?你們抓到朱高煦了沒?”
在藍歌歌心中,她篤定眼前這些人必定是在追捕朱高煦及其餘黨。
畢竟,如果朱高煦尚未落敗身亡,他的手下又何必如此倉惶逃竄呢?難道不是嗎?抱著這樣的想法,藍歌歌滿心期待著能從這些人的口中聽到關於朱高煦敗亡的消息,然後親眼目睹藍瀟臉上那絕望與驚愕交織的神情。
然而,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那位明軍小隊長聽到藍歌歌的問話後,先是一愣,隨後滿臉疑惑地反問道“什麼朱高煦?我們根本不知道你說什麼!”顯然,這位小隊長對於藍歌歌所提及的朱高煦一無所知,更不清楚她為何會突然拋出這樣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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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時間線的混亂以及信息的不對稱,導致藍歌歌錯誤地認為這些明軍士兵正在執行抓捕朱高煦的任務,但實際上,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關聯。
其餘那幾個士兵同樣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些異常,他們的目光如鷹隼一般緊緊鎖定著藍歌歌,仿佛她身上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然而,藍歌歌卻似乎並未意識到眾人目光中的異樣,更不懂如何察言觀色。當她聽到這些人不僅不正麵回應自己提出的問題,反倒反過來質問自己時,心中不禁湧起一陣不悅之情。
隻見她柳眉倒豎,嬌嗔道“哼!還在這裡跟我裝傻充愣呢?你們明明就是來圍殺朱高煦的,彆以為我不知道!快告訴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朱高煦究竟是已經命喪黃泉,還是身負重傷找地方躲藏起來了?”
話音剛落,她突然意識到整個場麵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那幾個明軍士兵此刻皆是麵麵相覷,臉上露出驚愕與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此次奉命前來圍殺之人竟然會是朱高煦!這這這這難道會是真的嗎?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恐懼之色。
畢竟,朱高煦之名可謂是如雷貫耳,他的威名早已傳遍天下。小隊長更是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思忖道難怪在出發之前,就連百夫長和千夫長那裡都未能得到關於此次行動的確切消息,甚至連他們都不清楚所要擊殺之人究竟是誰。
隻是一味地吩咐進入藍家後,徑直奔向待客廳即可。如今看來,一切謎團終於解開了。
裡麵有一受傷的絕世高手,隻要能拿下對方就好。
好一個大坑啊!回想起剛才牛管家所發布的懸賞,不禁令人恍然大悟。難怪那懸賞金額高達十萬兩銀子呢!原來目標竟然是朱高煦啊!
僅僅用這區區十萬兩銀子就想要換取朱高煦的項上人頭,這價格簡直低得離譜!
此時此刻,內心猶如萬馬奔騰一般,混亂不堪,一股難以言喻的憋屈感湧上心頭,仿佛遭受了莫大的侮辱,讓人不由得生出一種如同日了狗般的難受滋味。
“喂!你們幾個難道都聾了不成?本小姐正在跟你們說話呢!”藍歌歌眼見著眼前的幾個人對她不理不睬,瞬間怒火中燒,心中暗想這些家夥居然如此不給本小姐麵子?真是豈有此理!
“給老子滾開!要是再敢在這裡唧唧歪歪,信不信老子一刀宰了你!”此刻的小隊長心情糟糕到了極點,煩躁無比。
他正麵臨著一個艱難的抉擇到底要不要聽從長官的命令前往待客廳呢?如果去的話,以他們這點膽量,哪裡敢直麵朱高煦這樣的人物;但倘若不去,萬一朱高煦真的遭遇不測身亡,那麼他們毫無疑問將會成為逃兵,而藍家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定會找他們秋後算賬!
就在這左右為難之際,藍歌歌卻依舊不識趣地在耳邊喋喋不休、嘰嘰喳喳個不停。
終於,這幾個人忍無可忍,小隊長更是麵露凶光,惡狠狠地瞪向藍歌歌。
藍歌歌突然感受到一股如狼似虎般凶狠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她,瞬間如遭雷擊一般,嬌軀猛地一顫,雙腿像被抽去了骨頭一樣變得綿軟無力,身體不受控製地接連向後踉蹌倒退了好幾步。
等她好不容易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正欲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一旁的白溪眼尖,敏銳地察覺到那幾個明軍士兵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急忙伸手一把拉住了藍歌歌。
一時間,雙方便這樣僵持著站在了原地,彼此都沉默不語,氣氛緊張得仿佛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明軍小隊的小隊長終於打破了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隻見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似的,口中吐出一個字“走!”
顯然,他打算趕緊把這裡發生的情況報告給自己的頂頭上司——百戶長。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小隊長能夠輕易做主的,一切都要看百戶長如何決斷!
而至於百戶長究竟會自行拿主意呢,還是會再向上一級的千夫長請示彙報,那就不是他所能操心得了的啦。反正天塌下來自有個高的頂著嘛!
眼看著那群明軍士兵行色匆匆地轉身離去,藍瀟和其他幾個人卻是一臉茫然,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心裡直犯嘀咕“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呀?怎麼說著說著就突然走人了呢?”
然而此時的藍歌歌可沒有心思去琢磨這些,她那雙美眸此刻閃爍著陰冷狠毒的光芒,緊緊地盯著那些逐漸遠去的身影,嘴裡惡狠狠地說道“哼!這幫狗奴才,竟然如此無禮!剛才難道真的想要謀害本小姐不成?你們給我等著瞧吧,本小姐可是記下你們的模樣了,日後定會讓你們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然而那聲音卻並非震耳欲聾,隻是音量稍低而已。
就在方才,那人投射過來的目光之中,確實蘊含著真切無比的殺意,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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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此刻自己發出的聲響過大,萬一引得對方改變主意折返回身,手持利刃朝自己猛劈而來,然後揚長而去,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要知道,生命可是屬於自己的寶貴財富啊,她可還未曾儘情地領略和享受如今這般美好的生活呢!實在犯不著因為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大動乾戈、斤斤計較!
與此同時,其他幾位姐妹也都以一種頗為古怪的眼神凝視著她,但相較於之前還是有所收斂。
至於那位剛剛遭到她冷嘲熱諷的藍瀟,則全然不給她留半點情麵。
隻見藍瀟微微上揚起嘴角,毫不加以掩飾地發出一聲嗤笑“喲嗬,姐姐剛才究竟說了些啥呀?我這耳朵似乎不太靈光,愣是沒能聽清呢,要不您受累再重複一遍唄?”
聽到這話,藍歌歌忍不住狠狠地翻了個大白眼。“哼!”
她在心裡暗暗冷哼道,等著瞧吧,待會兒當你們親眼目睹朱高煦的屍首之時,看你還能笑得出來不!到時候一切自會見分曉,就讓事實來說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