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苗芬無拘無束地說:“說實話,我隻有與你在一起時,我的心情才會好。傻弟,你這樣說不是有意哄我高興吧?我媽的病可纏手得很。”她隻知道傻弟會醫術,不知道傻弟的醫術有多高超。
“我最拿手的就是治疑難雜症。”孟玄龍自以為是地說。
葉苗芬的精神一下子上來了,她高興地說:“我媽的病有救了。”她興奮得像個中了大獎的小姑娘,兩眼汪滿了喜悅。
“我現在就回去騎電車,馱著你去你娘家,咱治好你母親的病不誤回來吃晚飯。”孟玄龍說著就向外走去。
葉苗芬高興得一蹦多高,她滿臉笑花地說:“傻弟,我在村後的路口等你。”
孟玄龍到家,張姐和爸還在甜甜地午休。他進屋把銀針帶上,又配了幾副中草藥倒了一小瓶聖水,挎著包推著電車出了屋,他來到棗樹下拍了拍空空說:“夥計,在家要聽張姐的話,彆讓外人欺負她,我辦完事就回來。”
空空對他眨了一下眼,它臥那兒沒動。
孟玄龍剛到村北路口,電車還沒停穩,葉苗芬一邁自己的長腿跨坐在孟玄龍身後。她扶了扶挎在自己肩上的紅包說:“傻弟,要不要我幫你挎著包?”
“不用。你得給我當向導。”他感到背後的熱度,向前移了移身子。
孟玄龍出村不遠,身後的葉苗芬就不老實了。她兩手試探性地表達著。
孟玄龍雙手抖了一下,電動車差點馳進路邊的溝裡。他兩眼盯著前方說:“嫂子,你的手彆亂動,我開著車呢。這路上行人多,讓人看見影響不好。”
“傻弟,你彆介意,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你。”她知道傻弟不喜歡自己這樣,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惆悵。在傻弟病著時,他可聽自己的話了。
“嫂子,你為什麼不早說大嬸有病呢?”孟玄龍穩穩地開著電車。
“你自己的病才好幾天,再說,我也不知道你會治病。傻弟,我媽這病你真能治嗎?”她現在心情不錯,如果母親的病好了,自己的一大心病也就解決了。
孟玄龍想想也是,自己得到上天傳承並沒幾天,自己又沒在她們麵前炫耀過自己的本事,她當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他說:“嫂子,隻要你的親人有得疑難雜症的,你隻管對我說。”
葉苗芬拍了一下孟玄龍的肩說:“傻弟,你就是想贏得我的好感,也不興這樣吹牛的,你真的啥大病都能治嗎?”她想把臉貼在傻弟寬闊的肩膀上,但她不敢付出行動,她怕傻弟罵自己心思不純,有意挑逗他。
“嫂子,你對我有沒有好感是另一回事,我能治大病是千真萬確的,我沒有吹牛。”孟玄龍信心百倍地說。
葉苗芬輕輕地拍了他一下說:“你吹不吹牛,我對你都有好感。傻弟,你要真有這樣的本事,我今後的生活也就有指望了。”她現在才明白,傻弟剛才在自己家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吹牛。
孟玄龍牛逼哄哄地說:“我說過了,我一定要讓你們過上好日子,我不會讓你們白照顧我一場。”他還有話沒說出來,你們千萬彆打我的歪主意,我現在病好了,可經不住你們美女的誘惑。
“傻弟,我們以前照顧你是出於自願,並沒想讓你今後回報,那時候我們也沒想到你會好,更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大的本事。”葉苗芬實話實說。
“就是因為你們出於自願,我才要好好回報你們的。”孟玄龍發自內心地說。
“傻弟,今生能與你為友是我最大的福氣。”葉苗芬抒發著自己的內心。
“你彆誇了,我今天給大嬸治病,分文不要行了吧?”孟玄龍笑道。
“你要錢沒有,要人有一個。”葉苗芬倒乾脆。
孟玄龍的幽默勁又上來了,他說:“我不要人,我要人還得花錢養,你這樣做倒是好,一取兩得,既給你媽治好了病,還有人養著你,我不做這折本生意。”
葉苗芬知道傻弟說的是玩話也是真話,她說:“傻弟,還是要人好,我白天給你洗衣做飯陪你乾活,晚上還能陪你說話,讓你知道有女人的好。錢是冰涼的,你摟著它睡有啥感覺?”
“我聽你這樣一說,還真動心了。你要真拿人抵醫療費,你婆婆和你婆哥會同意嗎?”孟玄龍與她開著玩笑。
“分開家離開戶的,他們當我啥家?我個人的事我自己作主。說實話,我也不想虧欠你,你是個未婚的小夥子,長得又英俊,我雖然有幾分姿色,可畢竟是個寡婦,我不配與你結婚,也不影響你成家,但你需要我時,隨叫隨到。我不讓你養,反過來我養你,這樣總行吧?”她浸入美好的想象之中。
孟玄龍聽著葉苗芬溫馨的話語,他心裡美滋滋的。他逗著葉苗芬說:“你拿啥養我?”
“我努力發展經濟,閒時去你包廠打工,這都是掙錢的門路。養活你一個人還不是挺容易嗎?”葉苗芬充滿信心地說。
“你真準備去我包廠打工了?”
“隻要你把包廠要過來,我肯定過去。但現在不能去,我怕村長想占我的便宜。”葉苗芬撫摸著孟玄龍的肩膀說。
“我是給你說的玩笑話,你也了解我的人品,我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大嬸的病我一定給她治好,我不會要你的錢更不會要你人,隻要你過得快快樂樂的,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現在所有的努力,就是讓你們活得開心,讓你們知道以前沒有白白為我付出。”孟玄龍給她吃著定心丸。
“傻弟,我從來都沒後悔自己對你的照顧,說實話,我還挺留戀你傻時的那段日子,那時候,你好令人心疼。”
孟玄龍不無感慨地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他們進村直接去葉苗芬母親住的地方。這是兩間主房一間廚屋,房屋破舊,沒有院牆。主房門外有棵大槐樹。他們進屋時,母親在明間一張單人木板床上躺著,床上空有個小吊扇“呼呼啦啦”地轉著。母親才五十多歲,由於病魔多日纏身,她顯得老態畢現,但從她的臉上還依稀能看到她年輕時的風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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