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政殿外,再次遇上殿衛黃承軒。
“殿下賞的?”
看了眼羅辰手中的青玄劍,前者一臉羨慕。
“試試手感?”
黃承軒心動,殿下賞得肯定是好寶貝,點頭就要伸手。
“逗你的,殿下交待了事情,很急。”
眼見手要放到劍上,羅辰嘿嘿一笑轉身就走,隻留黃承軒僵立當場。
這混小子,做事忒不穩重。
羅辰徑直來到西殿,那裡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在他走後,碧蓮開口道:“殿下,此人留下終究……”
“殺他容易,如此一來幕後之人豈不認為本殿心虛。
此事無非是其他皇子所為,憑那兩人可沒這麼大的膽子,羅辰不能放任不管,暗中再觀察觀察。”
“是,殿下。”碧蓮躬身應下。
西殿。
“見過大人。”執守者同樣是三衛之人。
“昨天抓來的老家夥呢,帶我過去。”
見到老者後,對方被綁在一根十字柱上,雙手雙腳以鐵鏈綁得結結實實。
彆說他是先天境,宗師境都掙不開。
老者衣服抽爛了,皮肉翻卷混合著一身血,半乾的血跡跟衣服粘連到了一起。
看來老東西一晚沒少享受,就這還能咬牙不吐一字,骨頭確實夠硬。
“說出幕後主謀。”羅辰走到老者麵前。
“哈哈,你有本事就讓老夫開口,沒本事就乖乖閉嘴。”
老家夥死硬的很,羅辰沒有天真的以為他會乖乖交代。
“我沒耐心跟你耗,真當拿你無法?”
噗噗噗。
羅辰曲指在老東西身上連點數下,後者臉色變了,老臉扭曲的嚇人,綁在立柱上劇烈扭動,鐵鏈響動。
“啊……燃血指法,你怎麼會這門指法?”
此指法殺傷力不強,主要作用便是折磨人,用來刑訊逼供上佳,中者血液如同火燒,痛苦直入靈魂。
一般嘴硬之人,麵對燃血指法都要乖乖服軟。
“殺了我,快點殺了我。”
隻數息,老家夥就抗不住了,眼裡布滿血絲赤紅一片。
還沒好利索的傷口連續崩開,汩汩向外滲血。
羅辰不為所動,靜靜立於一旁。
“我說,我說……”
揮手解除指法,羅辰平靜道:“隻有一次機會。”
老者不敢耍花樣,燃血指的凶名果不虛傳,體驗了幾息便終身難忘,那滋味他不想試第二次。
“南城花子巷,張氏紙紮鋪,掌櫃是鬼樓在大夏皇城的一位分舵主。”
“騙我的後果你該知道。”
看了老者一眼,羅辰轉身離開西殿,正好遇上巡邏到此的孫大有。
“跟我走,辦差。”
南城極為繁華,常有官宦子弟在此出沒,因為大名鼎鼎的教司坊位於南城。
凡朝中大員犯事,罪不至誅殺者,男眷發配充軍或送去開山挖礦。
女眷則被送入教司坊,直白點說就是朝廷開的青樓。
這裡的姑娘更美,身上都有一股貴女氣質,每天能吸引大量的遊蕩子弟。
花子巷距離教司坊僅一條街,卻顯得冷冷清清。
張氏紙紮鋪在花子巷開了十幾年,主營紙人,紙錢,偶爾接一些白事的活,生意冷清。
做這樣的營生,尋常人都忌諱,沒事不會靠近,更沒閒心窺視。
紙鋪後院。
一男子冷臉端坐,名喚張宏發,正是張氏紙紮鋪的老板,還是鬼樓大夏皇城分舵主。
對麵坐著一名滿頭紅發的女子,名叫花娘。
是個眸光瀲灩如波的婦人,看人的時候似帶著鉤子,能把人的魂奪走。
“那老家夥還沒消息?”張宏發臉色陰沉不悅。
“從昨天找到現在,沒有一點線索。”花娘頓了下,又道,“舵主,老家夥會不會被抓了。
很可能將這裡暴露出來,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張宏發瞥了花娘一眼:“你和老家夥都是本舵的左膀右臂,他是什麼人你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