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安連滾帶爬地進了祠堂。
家族出現如此重大事故,如果是他的決策失誤造成的,那他肯定要被革除族長之職,然後再處以家法。
“這個問題應該是老夫問你才對吧?”
齊自律目光冰冷地盯著齊銘安喝道。
撲通!..
齊銘安嚇得雙腿一顫,跪在了齊自律的麵前。
他已經偷偷觀察過熄滅的魂燈上懸掛的姓名牌,知道這些人乾什麼去了,因為這些人臨行前還和他喝過出征酒,當即聲音顫抖地稟報道:“老祖,齊裕率領他們去攻打龍鳳山莊了。齊裕一意孤行,我——我怎麼攔也攔不住啊。”
他連忙把罪責往齊裕身上推。
“齊裕為何要領兵攻打龍鳳山莊?”齊自律問道。
“齊裕他——他看上了龍鳳山莊的莊主夫人鳳思君,要去把人搶回家裡來。”
“胡鬨!”齊自律差點沒氣炸肺,喝道:“你就讓他去了?”
這個出兵的理由顯然荒唐之極,可是發生在齊裕身上卻又不足為怪,齊自律既恨齊銘安不攔著,又恨齊裕死性不改,色膽包天。
卻不去想若不是他們的一貫縱容,齊裕怎能有這樣的色膽。
“他還聯合了南邊雙龍書院的王夫子和西邊天月宗的藍之洹,三家一起出兵攻打龍鳳山莊,還說龍鳳山莊莊主龍思卿已經死了,現在在龍鳳山莊裡的龍思卿是個冒牌貨,隻要揭穿他的身份,龍鳳山莊不攻自破,若是不去,那龍鳳山莊的地盤就被雙龍書院和天月宗瓜分了。我說需啟明老祖,齊裕說這點小事無需稟報,老祖皆在閉關養傷,不可貿然驚擾,我——我隻能放他去了。”
齊銘安一推四五六,不求能保住族長之位,隻求保住小命即可。
“老祖,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得速去營救齊裕才是。”齊有田說道。
“你說的不錯。”齊自律點點頭,然後伸手對著齊裕的魂燈隔空一抓,將其攝入手中,急聲道:“我們這就去。”
“老祖,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小心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當留一人守家,您留在家裡,我一個人去即可。”齊有田說道。
齊自律皺眉思考片刻,點點頭,把齊裕的魂燈遞給齊有田,不放心地叮囑道:“既要小心敵人的調虎離山,也要小心敵人引蛇出洞,你此去萬萬小心行事,齊裕能救則救,不能救——那就讓他自求多福去吧。”
齊有田伸手接過魂燈,道:“老祖放心,我一定小心。”
說完朝齊自律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朝齊自律深鞠一禮,說道:“老祖,要是我一去不回,那就——那就暫閉山門吧,避一避劫。”
說完不等齊自律開口說話就飛身離去。
齊自律聽了齊有田的話後心裡不由一驚,回過身望向一片熄滅的魂燈,表情一陣晦暗不明。
靜立許久,突然開口吩咐道:“傳令所有在外麵的聖境速速歸家。”
“遵命!”齊銘安連忙領命離去。
當齊自律的命令在齊家傳開後,齊家上空立刻被壓抑的氣氛籠罩,族眾全都恐慌起來,有一種大難臨頭的不好預感。
以前他們以為齊家城能夠萬世屹立不倒,可是柳家堡的一夜覆滅讓他們意識到萬世屹立不倒純屬笑話,大難一旦臨頭,縱使有天尊坐鎮也擋不住。
……
轟轟轟!
王夫子如願以償,完全激怒了牛大娃,讓牛大娃被怒火吞沒,喪失了理智,靠到近前來和他決鬥。
可是他隻算準了前部分,卻沒算到後部分。
憤怒暴走的牛大娃,根本不是他能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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