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鴉的劍之前被稻香酒香深深灌醉,此刻反應過來似乎已經完全來不及。
這一切都太快,快到柳如煙完全插不上手,快到李木木幾乎沒有反應過來。
蟬聲忽然消失了,正如夏日黃昏裡的驟雨一般,來得洶湧,去得瀟灑。
雪還在下,簌簌落如梨花,隻是這梨花的花蕊卻是殷紅殷紅的。
夜色中已經不見了血鴉的影子,他血紅的衣襟正如凋零的紅梅,消失在這片夜空之中。
誰也不會相信一個五境的劍仙,一個當世的人間第五會這樣輕易地死去。
這簡直太過離譜。
可是血鴉真的消失了。
蟬的劍勢仍舊未減,她很清楚,蟬聲亂,不足以殺死一位五境,她很肯定,而且她此刻手裡還捏著最後一劍,這一劍才是她最大的殺器。
可以說她之前的所有劍都不過是在為這最後一劍凝勢。
雪落了許久,血鴉的身影仍然不見。
“他或許走了。”
柳如煙輕輕走到蟬的麵前。
“嗯。”
蟬沒有多說話,她隻覺得喉嚨裡粘著一點雜物,她很想咳嗽,可是卻仍在硬逼著。
柳如煙已經不想逼這樣的人說出任何她不想說的秘密了。
她伸手握住蟬握劍的右手,冰冷。
蟬感受著手背上傳來的溫度再也忍不住猛地咳嗽起來。
酒肆中的宋寒衣同樣在咳嗽,他隻是貪喝了兩口酒便忍不住咳嗽起來。
酒不是他點的,他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縱使在等人的時候仍然能夠做到隻是單純等人而不做其他事情。
可是當店小二說這是送錯了,便將錯就錯贈與他們之時他竟然沒有任何懷疑地接受了。
當酒壺安靜著放在桌子上之時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喝下了。
謝英姿站在他的背後幫忙輕輕地拍打著後背、
“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宋寒衣仍在咳嗽而且越來越厲害,到最後其他的酒客已經向他們這邊側目而來。
他的腦子在飛速回憶著之前的一點一滴的事情。
小木屋問的事情,從那個女人身上僥幸收獲的兩道兩寸一的神光,聖賢居裡李木木等人留下的傳信玉箋
這其中似乎毫無關聯,可是宋寒衣斷定這些事情一定有著極其深的聯係。
他深深咽了點口水暫時壓製住了咳嗽的念頭。
他已經閉上雙眼,嘴中念念有詞。
謝英姿警惕著巡視四周,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少爺此刻是在嘗試推演某件事情。
他不是很關心宋寒衣到底是在推演什麼事情,他隻知道此刻一定不能讓任何人打擾到他的少爺。
好沒到息的功夫宋寒衣謔地睜開眼,然後忽然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被人算計了?”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李木木小友?”
宋寒衣一會皺眉一會喃喃自語,過了好長時間方才回頭對謝英姿正色道“走,英姿。”
謝英姿很少問原因。
兩個人沿著雪地上的路一直走,不過卻不是原路返回。
可是雪地裡已經有一個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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