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開在菊花叢,人黃我白自不同。
何須搖落天生玉,風姿獨傳晚來風。
——題記
李木木酒也不要了,一把從店小二的手裡將兩件法寶一起搶過來。
“這個你哪來的!”
他說完這句話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一些失態,臉色也隨即一緩。
店小二卻我沒有因此而生氣,他的臉上反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您與那個漂亮的姑娘認識?”
李木木記起來剛剛小二在請他嘗一口青瓷杯裡的東西時確實提及過一個漂亮的姑娘,隻是他當時完全沒有聯想到楊蕭蕭。
店小二見到李木木沒有急著搭話,擔心他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哪一個人。在他的印象裡,像李木木這樣年輕英俊的男子就應該三心二意,就應該沾花惹草。
“就是一個跟您差不多大的姑娘,白皙的皮膚臉蛋,和中的身材,不胖也不瘦,經常穿的一襲紅衣,對了,她的耳墜而很特彆……”
“是不是一對青銅鈴鐺?”
還沒等小二說完李木木就忍不住脫口而出。其實說到一襲紅衣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楊蕭蕭了。
那一年楊蕭蕭在濕州屯兵城的城牆上,一襲紅衣飄春雨,在那深紅淺綠之間忽遠忽近。
李木木對那一幕印象極深。
店小二也是眼前沒一亮,“您真的認識她?確實是的,先生,是兩隻青銅鈴鐺耳墜。”
“鈴鐺上銘刻的是很古老的圓形的火焰紋,吊墜是勾雲穀紋樣式的,她雖然來了很多次,隻是我一直不敢正視他,所以沒有仔細看其他細節。”
小二像是怕李木木又打斷他的話,因此這後半段說得很快。
李木木聽他說完卻有些慚愧,他與楊蕭蕭如此關係都沒有注意過這些細節。
可是李木木其實誤解了小二的意思。
店小二說的細節不是指青銅鈴鐺耳墜的細節,而是楊蕭蕭的細節。
他除了第一眼之外都沒敢正視過楊蕭蕭,因此他在描述楊蕭蕭時隻能靠著霧裡看花的印象描寫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不過這一切誤會都不重要,李木木不知道小二心中所想,店小二不知道李木木誤解了他,這一切都不能讓這件事情脫軌。
小二關心的是那個有品味的姑娘為什麼不來他這裡品嘗可口的飲品了,李木木關心的則是楊蕭蕭現在那在哪裡?
他們的疑問雖然不同,但是答案必定是一樣的。
“她現在在哪裡?”
店小二眼裡火熱的光一瞬間黯淡了下來,就像一個人從酒館外跑到那個陰暗的角落。
“您也不知道?”
小二嘗試開口,接著又補充一句話,算是對李木木的回答。
“她之前經常來的,不過許久沒來了。”
“什麼時候?”
他還是沒有防住李木木打斷他的話。
“應該是?”店小二皺了皺眉頭,似乎算術是他很不擅長的東西。不自覺間他的手又拿起櫃台上的青瓷杯子。
“我記起來,是而是二十一天前。”
他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歡喜之餘又端起已經見底的杯子戰術性地喝了一口。
見到杯子裡已經沒有了那散發著獨特香味的液體,於是又如同機械反應一樣從櫃台底下摸出一個透明的水晶瓶子,圓柱形的,還帶著一個木頭蓋子。
裡麵是與液體顏色相近的粉末,很細,比徐二狗在秘境裡收集的那些含有時空法則的粉塵還要細。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現在不是調製飲品的時候,隨即尷尬一笑。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做出一些不由自己控製的小動作。
“您也許會疑惑為什麼我記得是二十一天,因為那天掛了七年都沒有沉下去的紅日竟真的沉了下去。”
他嗬嗬一笑放下手裡的青瓷杯子,“您也彆見怪,我自己都有點不熟悉‘天’這個計量單位了。”
二十一天?
李木木想起來他來到流仙界外是七天,進來以後又用了十六天,如此算來楊蕭蕭最後一次來這裡就是他破關而出的那一天。
他一直在感悟白泥板書上的青蓮劍意,對於紅日不落,皓月不出的日子雖然有所耳聞卻並沒有太大的感觸。
“先生,您說她會不會是皓月上的仙子?”
李木木盯了一眼一臉花癡的小二,“她是我愛人,不是什麼天上的仙子。”
李木木總算回過神來,眼前的這個一直喊他先生的小子對楊蕭蕭似乎有不小的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