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點破了女兒家的小心思,以至於惱羞成怒。
是謂,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秦水蓮飛起一腳,照著靳晨勃麵門踹去。
靳晨勃也不是第一次氣秦水蓮了,對此情況的應對,可謂是輕車熟路。
他一個側身便是躲開,旋即一夾馬腹,策馬奔騰,還不忘大笑的繼續調笑。
秦水蓮一把抽出裴禮腰間的寒蟬劍,追殺而去,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夕陽下,通往翠柳城的一條小道上。
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
“黎陽,你傷勢可好些了?”
馬車門簾再次被掀開,丁玲出現在裴禮身後。
“嗯。”
裴禮略微偏頭,“倒是不至於無端吐血了。”
“哦。”
丁玲應了一聲,旋即便是沒了後續。
見此情景,馬車裡的金玉恨鐵不成鋼,一個勁的對丁玲使眼色。
丁玲麵露為難,俏臉已是飛上一抹紅霞。
她支支吾吾的道:“嗯…那什麼,你喜歡吃什麼菜,到了魏水城,我,我做給你吃。”
裴禮說道:“丁姑娘客氣了,我在魏水城應該待不了太久,怕是無福消受了。”
“哦。”
丁玲再度應了一聲,倏地大腿被掐了一下,痛的她險些就要叫出聲來。
她委屈的看向金玉,後者瞪了她一眼,旋即笑盈盈的道:“黎陽,還是叫你的真名裴禮吧?”
裴禮笑著點頭,“金夫人隨意便好。”
“裴禮,我家玲兒就是想好好感謝你們,到了魏水城,玲兒親自下廚,到時候把我家猛哥叫上,大家一起聚聚。”
“好。”
裴禮此次並未拒絕,畢竟這事不止涉及他一人。
見裴禮同意,金玉臉上浮上喜色。
再度一陣熱絡攀談,期間還不斷介紹丁玲,大抵是丁玲如何如何乖巧懂事、如何如何善解人意之類的。
對此,裴禮始終笑以應對。
一旁趕車的溫賀麵色漸漸變得古怪,還抽空看了眼馬車裡的丁玲,竟是羞得雙頰緋紅。
溫賀笑了一下,也不點破,一邊聽著金玉的滔滔不絕,一邊趕著馬車。
道路前方,終是以靳晨勃的道歉迎來結局,秦水蓮撅著嘴回來,將寒蟬劍插回劍鞘。
太陽落下山,夜色籠罩大地。
正所謂望山跑死馬。
走了這麼久,遠處巍峨的翠柳城儘管放大了不少,可卻始終還有相當一段距離。
主要是天色已晚,翠柳城的城門肯定也關閉了。
靳晨勃念叨一聲,“看來今日要在這荒山野嶺過夜了。”
“我記得這附近有個村莊來著。”
溫賀說話間,站在馬車上不斷眺望。
“稻香村。”
裴禮指了個方向,靳晨勃率先騎馬探路,而後溫賀趕著馬車拐入一條兩側皆是稻田的岔路。
夜漸漸深了。
風漸漸冷了。
冷風吹在身上已經沒了和煦的感覺,尤其入夜,風吹的愈發猖獗。
“駕!”
倏地,後方有一匹快馬狂奔而來。
秦水蓮好奇的探出腦袋往後方一看,立時驚訝出聲,“怎麼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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