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踏階而行,此時的青石小路上,已經有著不少學子同樣為上山而攀登。
文山階梯隻能用平緩來形容,眾多同行的學子似乎多數都對文山十分好奇,好似遊玩踏青一般,左瞧瞧,右看看。
楚墨感受著山上濃鬱的儒家靈性,如此濃鬱程度儒家學子在此修煉,肯定事半功倍。
唐斐塵則表現的十分淡定,應該不是第一次來此地了。
唐天宇似乎也十分喜歡這種環境,看著學子們一臉興奮小聲交談的樣子,嘴角也掛起來一絲笑意。
山道上,隻見楚墨和唐斐塵走在最前麵,兩人時不時的低聲交談,唐天宇則閒庭信步的跟在後麵,一臉淡然之色,最後則跟著楊繼業等人。
走著走著,山道上的學子卻越來越多,都是為了參加交流大會而來的,楚墨甚至還感受到身上散發著陰陽家、墨家、道家氣息的人。
這時,突然有人十分激動的跑過來,對著唐天宇施禮道:“見過王爺,在下郭秉仁,鬆山書院的學子,詩詞歌賦無一不精,學生仰慕王爺很久了,一直都想為王爺效力。”
一旁的楚墨都被驚呆了,現在的儒家學子都這般了嗎?說的話跟直接向王爺討要官職有什麼區彆。
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頓時山道上所有學子都注意到了這邊,紛紛上前跟唐天宇打招呼。
唐天宇帶著郭秉仁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但依舊強忍著怒火道:“郭秉仁是吧,身為儒家學子,做事情不要高瞻遠矚,路要一步步走,你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學習。”
眼看人群聚集地越來越多,大家都想在王爺這裡混個臉熟,頓時將上山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啊。
一旁的唐天宇見狀,直接使出了神通瞞天過海。
接著,在一眾學子的眼中,原本還身處包圍圈的王爺等人,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眼看王爺消失,引得一眾學子連連惋惜,隻怪自己沒能早些認出王爺。
眼看人群緩緩散去,楚墨等人再次踏階前行。
在楚墨眼中,自己隻是被一股柔和的文氣包裹,從而達到了隱身的一種狀態,其實他們還是待在原地,隻是他們看不到自己了而已。
一路前行,楚墨等人也化為了登山隊伍的一員,沿途欣賞著文山美景。
這時,隻見一位身穿布衣的中年文士站在前方的道路上,從其身邊走過的學子仿佛看不到一般,這一幕碰巧落在上山的楚墨眼中。
中年文士僅僅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學識淵博、淡泊儒雅之感。
唐天宇自然也注意到了中年文士,那中年文士見到唐天宇更是嘴角掛起一絲笑容,恭敬行禮道:“裴璟見過王爺,學生在此等候多時了。”
唐天宇領著二人上前,笑著道:“斐塵、楚墨,這位是浩然書院的五夫子裴璟,有著隱夫子之稱,居於山野,喜好山水,還不快見過夫子。”
楚墨一邊行禮,一邊思考剛剛裴璟所說的話。
前麵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就是自報家門和打招呼,但天下第一書院的浩然書院,裡麵的夫子在唐天宇麵前都自稱學生,這就有些特殊含義在其中了。
看到楚墨,裴璟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天下誰不知道賢陽王唐天宇,一生隻娶一個女人,也就生有一個兒子,那這位能與王爺同行的少年又是何人。
他又不是眼瞎,自然可以看出唐天宇眼神中流露的真實情感,加上與之有著三分相似的麵容,結果似乎不言而喻。
但他在唐天宇麵前可不敢流露出絲毫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