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顏歡的心臟瘋狂跳動,隻覺得自己要瘋了。
案前的燈光昏沉,柳顏歡對上裴鳶的眸子,隻覺得他眸中帶著調謔的情緒。好像拿準了她的弱點,等著看她羞得找不著北的樣子。
偏偏這人圈著她的身子,她動彈不得,隻能任由對方胡作非為。
“床下冷。”柳顏歡輕喘了一聲,真不明白,為什麼裴茗和裴鳶長得那麼像,自己偏偏隻對他情動?
難道是因為自己知道裴茗是個不行的,所以潛意識裡,更偏向裴鳶一點?
還是說,自己見過的男子太少了,才會如此?
可是想想外麵那些男子,如裴鳶這個年歲的,她有前世的記憶,隻會覺得他們小。而成熟的,又沒有裴鳶這樣的年輕力壯。
胡思亂想著,衣衫已經淩亂。怕她嫌冷,裴鳶都沒敢剝了她。
“想什麼呢?”裴鳶在她耳鬢廝磨,呼出來的熱氣讓她耳邊的皮膚毛孔直立,如電流一般傳遍全身。
“想爺呢。”柳顏歡抬手摁住他的手,翻了個身坐在他的身上,兩手環住他的脖頸,“托著我呀!”
裴鳶被她那瞬間的大膽迷了心竅,聽到她開口,才恍然伸手圈住她的腰,托住她,好讓她動作。
屋內的熏香染上了曖昧的氣息,案前的燭火跳動,窗紙上映著的人影也隨著燭火起起伏伏。
直到油燈燃儘,那影才暗下。
“再給我寫一篇。”柳顏歡纏著裴鳶再給她默一篇文章出來,裴鳶死活不從。
他拽著自己的衣服,推拒著柳顏歡的手。
“彆貪得無厭啊!”
“是我貪得無厭,還是爺記不住了?”
柳顏歡已經將筆遞到了他眼前,裴鳶不接。
“這又要我伺候你,又要我默文章的,就沒有點好處給我?”
柳顏歡哼了一聲,“上次給你的墜子不喜歡?那爺想要什麼,我這兒還有上好的狼毫。”
裴鳶要哪些東西有什麼用,他以後要是真的帶兵打仗的話,送他筆不如送他一把菜刀來得強。
“日後我來,你便像今夜這樣,給我留點宵夜。”
柳顏歡沒想到他的要求竟然這樣簡單,微微挑眉地點了下頭。
反正都是廚子做飯,單獨留一份而已咯。
“那再給我默一篇!”裴鳶現在值夜,大部分時間都宿在公主府內,等他下一次回來都要三四天之後了。
“貪心不足蛇吞象,下次再說!”裴鳶起身,將柳顏歡手上的筆擱下,一把將人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現在睡覺!”
柳顏歡被剝了外衣,塞進了被子裡。她卷著被子往裡麵一滾,整個人被卷成了個卷兒。
瞧她這副樣子,裴鳶咧著嘴笑。
真是可愛死了。
裴鳶走之前,還是將第二篇文章默給了她。他明日要去公主府,兩個白班一個半的夜班,怎麼也要第四日才能回來。
隻能留點東西讓柳顏歡“睹物思人”了。
翌日一早,柳顏歡梳洗後,看見桌子上留下來的文章,滿意之餘,又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