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一下,在他被“它”盯上之前,他在做什麼?
他在觀看那個3d投影,而就是在觀看投影的時候,他做出了某件不應該做的事情。
那就是在思考大象與鯨魚的區彆。
海洋館門內的告示上提到了要假裝遊泳的大象就是鯨魚,而他當時卻在思考怎麼會有人分不清大象與鯨魚。
就是這樣的想法,吸引來了“它”的注意。
很顯然,至少在這虛線園區之內,“它”應當是能夠“看到”彆人的想法的。
從這點出發,再去看規則中的警示便不難發現,很多規則其實都是在強調要更改或者堅定對某種事情的認知。
堅定的認知,基本都與自身有關,都是為了防止自身汙染加深的手段。
更改的認知,基本都是外界事物有關,都是為了不引起“它”的注意。與其說這是在改變認知,倒不如說這是在順從“它”的認知。
規則裡提到的各種異常認知絕不是空穴來風,它們本身一定存在著某個依據,某個來源,而這個依據與來源就是“它”。
但“它”對外界事物的認知本身就極有可能導致遊客與員工被汙染,譬如大象園區那奇怪的大象,規則就提到絕不能認為那就是大象,想必這應該就是為了防止被汙染。
所以規則應該不是讓遊客與員工隨時都遵循“它”的認知,想想看那些部分的規則在有透露出要遵循“它”的認知?
那就是海洋館的告示。
假裝遊泳的大象就是鯨魚,因為那就是“它”的認知,“它”認為大象就是鯨魚。
可為什麼在海洋館就要假裝順從“它”的認知了呢?
顧時推測,那是因為當人身處海洋館的時候,便已經來到了“它”的附近。
很有可能,在一天裡的大部分時間內,“它”其實就都待在海洋館內,門內告示上所說的,白天入館時間不得超過三十分鐘便是最好的佐證。
所以白天的時候,“它”大概率就位於海洋館內,進入了海洋館就相等於進入了“它”的視線,所以必須做到不引起“它”的注意。
而在白天同時間的其他地方,都離“它”很遠,相比之下,不順從“它”的認知,也大概率不會引起“它”的注意。
“在靠近‘它’的時候要順從‘它’的認知,在遠離‘它’的時候要保護自己的認知。”
“那麼海洋館門口告示寫的那些相反規則,其用意何在呢?”
不要去獅子園區,靠近兔子,不要看大象園區的標識牌,這些都與尋常維持正常認知的行為大相徑庭。
“這應該就是與看規則的人本身的狀態有關了。”
在正常情況下,海洋館應當是無法被看見的,當遊客或員工看到海洋館的時候,說明他們本身已經收到了一定汙染。
所以海洋館門口的告示是給被汙染的人看的,上麵要做的事也是被汙染的人需要做的事。
那為什麼被汙染的人就不需要維持正常認知了呢?
顧時推測,那是因為被汙染的人在某些時候,更容易被“它”注意到,比普通人更加靠近“它”,所以在更多的時候都必須順從“它”的認知,以防被“它”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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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動物園內的情況他已經明朗了大半,掌握了順從“它”認知的這一個方法,就足夠大部分解密者免遭厄難。
但是這還不夠,順從“它”的認知隻能避免被“它”注視迅速加深汙染,可有的解密者所在的陣營就攜帶了一定汙染。
變成黑衣員工的解密者,該怎麼把他們救出來。
這才是顧時最需要考慮的問題。
與之相應的,動物園內有些異常從何而來,他也還沒有搞明白。
憑空出現的白獅子與奇怪大象,消失的黑衣員工與突然出現的“兔子血”。
不弄明白這些東西,顧時總覺得自己還是無法找到真正的解決路徑。
“我有預感,黑衣員工陣營無法直接離開動物園或許就與這些異常憑空出現的原因有關。”
顧時看著前方出現的寬闊道路,不禁想道。
經過漫長的趕路,此時,他已經踏上了猿猴園區的參觀通道。
顧時扶了一下單片眼鏡,把剛才一路上分析中可能會引起“它”注意的部分想法全部偷走,丟進了單片眼鏡,隻保留了最終得出的結論。
猿猴園區內是一條直通的遊覽道路,道路兩側,是園區的主體,放養著大大小小許多猴子。
從種類來看,這些猴子其實都是獼猴,一個個攀在樹枝或是那攔不住人也攔不住猴子的欄杆,睜著大眼望著來往的遊客,或伸手討食,或湊近細看。
來參觀猿猴園區的遊客基本上都是奔著喂猴兒而來,他們都站在路的兩邊,拿著手裡由園區分發的蘋果給猴子喂食。
顧時沒有理會任何人,從道路中間穿過,徑直往裡走。
他用眼角餘光窺視著園區草坪上的動物,看著那跑來跑去的猴子……還有兔子。
“他們好像看不到那些兔子,隻有我能看到?嗯……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顧時沒有去過分關注那些隻有自己能看見的兔子,他猜測這背後的原因或許就和那些突然出現和消失的事物有著同樣的關聯。
而這份關聯,沒準同樣會引起“它”的關注。
“它”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等“它”離開大象園區後,可能又會回到海洋館,也可能去到其他地方,總之隨時都不能放鬆警惕。
顧時順著唯一的一條參觀通道一直走到了儘頭,終於,在他麵前,出現了兩條分岔路。
他沒有猶豫,直接走上了右側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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