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她了,她一顆心似是有火種一般,越燒越旺。
一雙腿也沒閒著,一下又一下的踢著門口的石磚。
艾葉雖是從暗衛營裡出來的死士,本該以蕭長逸為尊。
但她被夜玄派來照顧上嫵的那一刻起,此生便注定了她隻有上嫵一個主子。
因此,艾葉為上嫵打抱不平,也無可厚非。
但她又怎知,她家王爺的苦楚?
……
汀竹院,夜玖前腳帶寂如海來找非流醫治,這針還沒紮下去呢。
就見夜玄急匆匆的來了此處,他話不多說。
一把將非流的衣領子提了起來,又用劍柄挑起了他隨身給人看病的藥箱。
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汀竹院,惹得非流大喊大叫,終是無果,他也就識趣的不再喊叫了。
而是急促的吩咐了句在旁邊跟診的瀾山,
“瀾山,你來給寂管家施針,施針的時候靜下心來,寂管家年紀大了,可經不起你折騰……”
非流的聲音還在繼續,怎奈何夜玄步伐極快,後麵的話被空氣散了個乾淨。
此刻,屋內算是歸於平靜。
夜玖不明所以,不知夜玄這是抽了什麼風?寂管家的針還沒施呢,就將非流公子給拎走了。
他總覺得有大事發生,看剛才夜玄的架勢,像是要吃人一般,一聲不響的將人給弄走了。
想到此處,夜玖突然心頭一緊,莫非是主子出事了?
想到這種可能,他也在此處待不下去了。
瞧了眼還在比劃著紮針動作的瀾山,他這心裡一起跟著急。
終是忍不下去,夜玖語氣裡半是催促,開口對瀾山道,
“你比劃什麼,悠著點,要是將寂管家給紮殘了,你家公子非得拿著戒尺滿院子追著你打。”
“起開,哪涼快哪待著去,這塊我比你懂。”瀾山不服氣的推了夜玖一把。
夜玖被他一推,也有些躁動了,他還懶得待在這呢?
很快,頭也不回的邁著步子,離開了汀竹院。
瀾山見人走了,心也跟著靜了下來。
他不慌不忙的幫寂如海紮上了針,估摸著不消半個時辰人就能醒來。
……
這頭,非流整個身子被夜玄給丟在了寢殿的地板上。
剛才,他被夜玄揪著衣領子一路飛奔,顛的七葷八素。
如今,終於停下來了,就在他不想顧及形象,欲要破口大罵時,傻了眼。
非流抖顫著聲音,伸出一隻手來,欲要觸及蕭長逸的身子,“阿逸,你這是?”
非流心裡百感交集,想著,莫不是情燼發作了?
但這又怎麼可能。
他的情燼能抑製世間情愛,不管是多強烈的情脈。
隻要一觸及到他的情燼,一切都會成為虛妄,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不能想象,蕭長逸與上嫵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夜,蕭長逸去求藥的時候,他從蕭長逸嘴裡得知上嫵醒了。
但這還沒一天的功夫,怎的就能讓蕭長逸變得如此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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