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心想,這般在意,寧願服用情燼,也不願傷害上嫵分毫。
蕭長逸,你還敢說,你不是對上嫵動了心?
“狗男人,悶騷得很!”一句吐槽自三七嘴裡說出。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雙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但回應他的,唯有一道又一道的冷風。
這頭,蕭長逸去了趟汀竹院,不下一盞茶的功夫,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蕭長逸離開汀竹院良久,非流都未曾從剛才的震驚當中緩過神來。
當初,隻是猜測蕭長逸對上嫵生了情念。
如今,他來向自己討要情燼,便已然徹底肯定了。
上嫵算不得與蕭長逸有血親聯係,但外人眼裡,他們確實是有這一層血脈相連的。
若是真的在一處,想必唾沫星子都能將上嫵淹沒。
世人不會責怪蕭長逸分毫,但對於上嫵來說,是滅頂之災。
為此,非流心中也明了,蕭長逸為何情願服用情燼,也不願放任情絲延綿。
蕭長逸進了軒澈院的大門口,並未去看上嫵,而是徑直回了他自個的寢殿。
前半夜,對於他來說,十分難熬,情燼入口,初為苦澀。
待一盞茶的功夫過後,便是心神分裂之痛。
自此,蕭長逸一顆心,被封在永無止儘的寒霜當中,除非他對上嫵的情脈能衝破千尺冰霜。
到了後半夜,他終是昏睡了過去。
上嫵醒來時,察覺脖子後方有些酸痛,不明其中緣由,不過她也顧不上這些。
瞧見室內漆黑一片,她輕腳輕手的下了榻,為了避免驚動外間小榻上的艾葉。
她沒穿鞋子,自顧自光著一雙小腳,遛出了寢殿的門。
趁著夜色漆黑,她一股腦的竄進了隔壁寢殿。
等她繞過殿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擺設後,才爬上了那久違的床榻。
往旁邊散發著幽香的人懷裡鑽去,方才安下心來,沉沉睡去。
這些,都未曾被隱匿在暗處,值夜的墨非與赤影兩人瞧見。
可歎,上嫵躲人的功夫又精進了不少。
翌日清晨,這一日到了臘月二十八,府內一眾人很早便忙碌了起來。
張掛燈籠的張掛燈籠,置辦采買的置辦采買,趕至衣衫的趕至衣衫。
最忙碌的莫過於寂如海了,他需得召集底下的所有掌事,提點一些事項。
還要給府內一眾人結算銀錢,忙的他腳不沾地,按照以往的慣例,蕭長逸都會發放些喜錢。
算是讓大家都沾沾新年的喜氣,也是為了鞭策眾人,在往後的日子裡做事謹慎。
今年也不例外,隻是王爺似是忘了這件事,他身為大管家,被眾人寄予厚望。
這去向王爺說道此事的重擔,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他頭上了。
為了這件事,可是苦了他了,他來了軒澈殿好幾次。
卻都被夜玄與夜玖攔在寢殿外,說王爺還沒有起身,讓他有事等王爺醒了再說。
這是什麼事呀,越往後拖,他越是沒有膽量去跟王爺提這個醒。
夜玖許是看出了寂如海的苦相,問了緣由,才明白他這一臉如喪考妣的模樣,是為何。
過後,他又不得不感歎起來,大管家的難做之處,而身為攝政王府內的大管家更為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