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傻乎乎的聽從三七的話,帶著小姑娘在院內吹冷風。
蕭長逸雖將小姑娘裹得嚴嚴實實的,但終究怕她著了風寒。
越想越緊張的他,猛然回頭看向三七,嘴上不留情麵道,
“要是日後你再信這些有的沒的東西,本王就讓夜玄將你丟出去,沒得帶壞了阿嫵!”
三七被蕭長逸盯得背脊發寒,外加上他話裡全是威脅之意,弄得自己不知該如何辯解。
不光是蕭長逸失落,連帶著他自己也失落,失落當中還夾雜著納悶。
心想,魑魅魍魎應該不會騙他呀!
說是經過霞光普照就能蘇醒過來,可見這副場景,冥帝大人也不像是要醒來的征兆?
蕭長逸懶得理三七,把他當空氣,徑直略過他,抱著上嫵回了她的寢屋。
就在進屋的一刹那,三七借著屋外掌起來的燈火,隱約之間,看到上嫵的小拇指往裡勾了勾,更加的貼近她的掌心。
若非燈盞明亮,外加上非流給他的藥起了作用,對於他一個夜間眼神不太好的人,斷然是察覺不到上嫵的小動作。
這種小動作他在熟悉不過,隻有上嫵異常緊張的時候才會如此表現。
“這這這……”他內心頓時波濤洶湧。
唯有一個念頭充斥在腦海中,上嫵醒了!!!
三七想了許久也不曾想明白,小姑娘既然醒了,為何還要裝睡。
夜玖見三七盯著上嫵所住的寢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疑惑,當下拍了三七一下肩膀。
三七頓時回神兒,摸著肩膀往後退了好幾步,與夜玖隔開距離,方才滿臉戒備的看著夜玖。
夜玖被三七盯得莫名其妙,這揚起的手不知該放在哪裡。
還是平日裡不喜言語的夜玄來了句,“杯弓蛇影,這是被嚇怕了。”
一聽這話,夜玖算是明白了。
他想到姑娘昏迷不醒的那一晚,三七不知怎得開罪了主子,被主子硬生生的給踹出了房門好遠。
接著又在榻上躺了半月有餘才能下地,照這情況,誰不怕呢?
主子一記肩膀骨也不是虛的,那可是實打實的疼呀!
他很少體會,不過身為大管家的寂如海倒是體會良多。
其中滋味也隻有當事人知曉了。
像三七這般戒備,估計是沒個七八年的沉澱,也是好不了的。
……
與此同時,帝都皇城十裡之外的一處斷崖上,場麵異常壯觀。
一群身披袈裟,手持佛珠,慈眉善目,容貌頂好的和尚矗立在此地。
其間還有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道爺,他向著麵前的一眾師兄弟們施了一禮,
“多謝諸位師兄弟不辭辛苦,陪禪予走這一遭。”
一位長相俊逸,身形挺拔如鬆,且眉心有一紅色朱砂印記的和尚,開口詢問,
“禪予師兄,你讓我等救下的人到底是誰?”
此人是玄真座下嫡傳弟子,名喚“浮生”,今年也不過是雙十年華,但他在佛法上的造詣是不可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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