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謠傳的常逍遙什麼天資出眾。
他隱居在這裡,兩耳不聞窗外事,哪怕外麵傳遍了他都不知曉。
而那位常逍遙,在聽到所有人說他是狀元之才,也漸漸的迷失了自我……
一個月之後。
周承安終於可以下床,但是他的左腳還是跛著的。
他換了一件他最好的,逢年過節才穿的衣服,整理了發髻,這才朝柳家走去。
而此刻的柳家,熱鬨非凡。
一大群家丁抬著拴著紅布提親的聘禮來到柳家,為首的就是那常家公子常逍遙。
他們的身後,跟著一大群看熱鬨的村民。
柳母見狀,則是歡天喜地的將常公子迎了進去。
不明所以的周承安靠近人群,看著村民對柳家指指點點。
他不由得上前問道,“怎麼了?你們乾嘛都圍在這裡?”
被他拍打肩膀的村民,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後退了幾步離他遠遠的。
周承安“……”
怎麼回事?
一個月不見,他們怎麼對自己這個態度?
從前他們見到自己可是殷勤的主動打著招呼的啊!
“哎吆,這不是周家小哥嗎?聽說你腳摔傷了?怎麼樣了?啥時候喝你和塗姑娘的喜酒啊?”一個愛嚼八卦的大嬸嗑著瓜子,斜眼打量著他。
“李四嬸,柳家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多人圍著?”周承安連忙問道。
“你沒看到嗎?那是鎮上常家公子來提親了!人家可是抬了六大箱的聘禮呢!”李四嬸指著那常家家丁和幾個大箱子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
周承安一臉不可置信,“雪兒她要嫁人了?”
“是的啊!聽說還是柳家姑娘去鎮上的時候,和常家公子一見鐘情了呢!”
李四嬸捂著嘴偷笑道,“那會不是說你和她也是一見鐘情嗎?我們這鄉下人也不懂,這一見麵怎麼就能鐘情了?”
周承安臉色慘白,喃喃的念叨,“不可能,不可能,雪兒說她心裡隻有我一人的!雪兒說她要和我白頭到老的!”
不過是短短一個月,她怎麼就另有所愛了呢?
他要去問她,他們當初所說的,難道都是騙他的嗎?
“而且啊,我聽說這位常公子可是未來的狀元郎呢!連京城回來的貴人都將他收為弟子了!柳家這是找了一位好女婿啊!”
李四嬸說著她聽來的閒話,“話說,那村裡的老夫子也說過你是狀元之資,怎麼那京城的貴人就沒有收你為徒呢……”
不過,她這巴拉巴拉一堆,周承安壓根就沒有聽進去,也沒有搭理她。
而是扒開人群,噙著眼淚衝到柳家門口,“雪兒,你出來,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說過,你要和我白頭到老的!你忘了嗎?你給我出來,你告訴我,你是被逼的!”
屋內。
常逍遙皺著眉頭朝外看去,“這是誰啊?”
柳宜雪衣袖下的手緊緊捏了下素帕,表麵卻波瀾不驚。
她掃了眼外麵,淡淡的說道,“一個得了癔症的登徒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