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走,林遠山也是上前扶住了身體有些搖晃的上官縱橫,臉色頗為難看道“想不到這孫冠儒竟然敢如此大膽,朝堂之上竟然敢藐視王法。”
“哼!孫老匹夫讓我受如此大辱,此仇不報我上官縱橫如何立足青風盛朝!”上官縱橫此刻麵容都是有些扭曲了,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然而憋屈的是,他還不敢去找孫冠儒本人報仇,甚至就連當麵再咒罵一句都不敢,原因無他,自己根本不是孫冠儒的對手,與之針鋒相對,這個老家夥絕對敢下狠手收拾自己。這種憋屈的感覺讓上官縱橫將孫冠儒恨到了骨子裡。
“上官元帥不要太過在意,孫冠儒此刻雖然強勢,可是陛下的態度卻說明了一切,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讓陛下信任的宰相了,而切此次天麟大會過後,我家的子龍,和你家的小烈定然能夠進入三大宗,到時候我們隻需要在暗中推波助瀾一番,孫家嘿嘿……”林遠山的笑容陰毒,就好似一隻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吐出了猩紅的蛇信。
此刻宮中的爭鬥剛剛消停,而楊柳河河畔,飄香樓舉辦的花魁大賽卻是漸入佳境。
夜幕剛剛降臨,明月嬌羞,華燈初上的楊柳河此刻星星點點的燈火將整個楊柳河照耀的亮如白晝。
帝都最負盛名的青樓飄香樓,在楊柳河畔擺起了一場盛大的宴席,因為今日將是飄香樓三年來最為重要的日子。
花魁大賽,一場由帝都所有在其所在花樓內首屈一指的花魁齊聚楊柳河,進行一場群芳鬥豔,耀人眼目的比賽。
雨恨雲愁,江南依舊稱佳麗。
此刻的楊柳河兩岸熱鬨非凡,燈火通明,小道旁擺攤的,挑著擔子叫賣的,聲音此起彼伏,熱鬨非凡。而更多的是聞訊趕來觀看花魁大賽的人們,無論是販夫走卒,又或是達官貴人,皆是或步行,或乘轎,向著楊柳河畔趕來。
一時間原本寬敞無比的街市,都是因為洶湧如浪般的人群擁堵的水泄不通了,往來人群中聽到的儘是興奮的談論之聲,這其中大部分都是男子,但自然也少不了一些充滿好奇感的女子。
而人群包圍的楊柳河兩岸中央,此刻一艘巨大的花船停在楊柳河中央,花船極為巨大前後足有數十丈,左右寬度達十餘丈,幾乎觸到兩岸河道,巨大的花船如同一樁精美的樓閣,橫亙在楊柳河如畫的風景中。
花船上繽紛的布幔纏繞,瑩瑩燈光點綴其上,中央一座巨大的舞台呈現在眾人眼前,待會數十位花魁將會在此展示她們的才藝。
大賽開始在即,而此刻孫小聖和二狗子正姍姍來遲,整個楊柳河兩岸幾乎被人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個花魁大賽至於這麼多人嗎?”孫小聖看著眼前人山人海的壯觀場麵不由嘖嘖稱奇。
“我說少爺啊,這可是飄香樓舉辦的花魁大賽,每三年才一次的盛事,簡直比得上那些文人們考科舉一般盛大,何況這數十位花魁各個絕色,又身懷才藝,當然是吸引無數人前來了。”
二狗子一臉興奮之色,那語氣就好像看到了數十個花魁在自己麵前搔首弄姿,衫裙半露的模樣似得,看的孫小聖一陣的鄙視。
“這麼多人,咱們怎麼進去,還有上官雲澤和林子凡兩個家夥在哪呢?”孫小聖看著宛如洪流一般的人群,感覺腦袋都有些大了,這麼多人怎麼擠進去都成問題。
“嘿嘿,少爺這有何難?”誰知二狗子聞言卻是一臉胸有成竹的對著孫小聖說道。
“恩?……你小子有辦法?”孫小聖還真有些詫異,這二狗子難不成深藏不露能騰雲駕霧把自己帶過去不成。
“瞧我的!”二狗子上前一步,神態得意非凡,如果不是胯下還有點東西拽著,估計能飛到天上去。
孫小聖饒有興致的看著,想看看這家夥有什麼妙計,竟然連自己也沒想出來。然而下一秒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隻見二狗子昂首挺胸,扯著嗓子猛然一聲大喊“大家快讓開啊,孫大少來了!孫小聖、孫大少來了!”二狗子聲音宛若一個高音喇叭,一時間將整個哄鬨的人群都震住了。
人群先是詭異的安靜了下來,下一秒,神奇的一幕就發生了,隻見孫小聖和二狗子身前的人群如同潮水般向著兩邊爭先恐後的退去,其中還夾雜著女人的尖叫,以及小孩兒的哭聲。
人群退去,果真讓出了一條寬闊的大道,甚至道路還在不斷的擴大中。
孫大少的名聲果然非凡,比之洪水猛獸有過之而無不及,真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虎軀一震八方臣服!
“少爺請吧!”二狗子見到人群的反應,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一副與有榮焉的得意表情,十分瀟灑的一個轉身,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呃……”孫小聖雖然有一腳將二狗子踹人楊柳河的衝動,但此刻也隻能硬著頭皮向前了,行走在寬闊的道路上,兩旁站滿了如浪的人群,讓他忽然有了有一種回到了三界,眾仙佛夾道相迎的錯覺。
當然這是孫小聖為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我當是何人來了,竟有如此聲勢,原來是孫兄大駕!當真是貴客。”孫小聖剛剛穿過人群走到河岸邊,一道清朗的聲音便是遙遙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