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想要什麼遊戲?試什麼玩具?”
光天化日之下,夏歲安覺得裴硯權在調戲自己。
玩具,什麼玩具?
城口人群來來往往,夏歲安羞恥臉紅:“我的意思是,你帶我去逛永城裡麵好玩的地方!”
裴硯權笑了笑,“其實,公主的任何想法,臣都能滿足。”
“給你裝的。”夏歲安叉腰怒吼。
說的好像他喜歡她一樣。
隊伍入住客棧,時間過得很快,日落西邊,滿片烏金。
“公主!永城今晚有廟會!外麵可熱鬨了,我們一起出去玩吧!”吃完飯後,青蟬去外邊打聽了番,興高采烈的回來。
夏歲安換好出行衣物,一件淡藕色的輕紗薄衫,便跟著她走出客棧。
剛踏出門檻,便看到門外邊坐著一人,這人分外悠閒,坐在輪椅上,右手拿著茶杯,左手輕掀茶蓋,慢慢品嘗。
餘光瞥到夏歲安,裴硯權將茶杯放回泊清手中,淡淡開口:“出發吧。”
夏歲安一下子明白什麼,看向青蟬:“什麼時候你的主子變成他了?”
青蟬糾結低頭:“不是公主你說,讓首輔帶你去玩嗎?”
“……”
夏歲安後悔下午說的話了,她隻是看到永城一時感慨,嘴炮而已。
如今嘴炮戰士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夏歲安主動去推裴硯權的輪椅,“咳咳,謝謝。”
她現在對他的情感很複雜,既為自己改變命運,他看起來不會殺她而高興,又有些害怕和他深入接觸。
她怕,裴硯權和自己想的那樣一樣。
裴硯權沒說什麼話,他一天一身雪白衣衫,眉眼間清冷得仿佛掛上雪花。
夏歲安推著他走了一段路,他才說:“公主殿下,方向錯了,臣要帶您看的是廟會,廟會在府衙旁邊的戲台子邊。”
夏歲安:……
“我哪知道廟會在哪裡啊!你不說青蟬也不說!”
夏歲安回頭想衝青蟬訓斥一句,結果發現根本就不見她人影。
“人呢?不會被拐子拐跑了吧?”夏歲安恐慌刹那。
裴硯權見她還在漫無目的地推輪椅,自己按壓下止刹,停在原地。
發愣的夏歲安往他輪椅上撞了撞。
裴硯權目視前方,臉上是夏歲安看不到的滿臉無奈。
“殿下,臣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是真傻了。”
夏歲安嘿嘿一笑:“可可愛愛,沒有腦袋。”
她反應過來,青蟬應該是被裴硯權提前調走了,現在大概隱藏在暗處。
夏歲安轉換方向,推著他前往廟會舉辦的地方,戲台。
她像是不甚在意一般開口,試探:“我的內部勢力已經被你滲透了,要是我哪天在睡夢中被人一劍刺死,那肯定是你殺的。”
“不會!”
就連裴硯權也沒想到,他自己的回複會比思索快,毫不猶豫就說了出來。
他心底,想不出夏歲安這個人消失會是怎樣一個情況。
不是仇恨煙消雲散,而是不舍、難以置信。
那在心臟底端剛剛抽出芽兒的薔薇花,灌了許多水與愛,卻再也長不高,開不出花苞。
聽到裴硯權答複的夏歲安偷偷一笑,她沒出聲,推輪椅的速度卻越發快速,走過兩條街後,便到了戲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