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西秦皇宮,也隻有秦王府的馬車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待馬車剛一停下來,軒轅翰便起身先下了車,後親自將衣上雲小心翼翼地從車上扶了下來,還不忘細心提醒其道“當心仔細腳下,慢點兒!”
衣上雲握著其臂膀,對其暖心之舉微微一笑,示意其不必擔心。
卻是一下車來,頓望著眼前熟悉的地方,不禁怔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軒轅翰忽一回頭,見她愣住,以為她是對於接下來的場麵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於是關切說道“你大可不必緊張,一切都有本王在。”
衣上雲忽回過神來,笑著對其搖了搖頭,說“雲兒不是緊張,隻是再次回到宮裡,想起以前很多的人,很多的事,爾今卻都已是物是人非。”
軒轅翰這才明白了她心中所想,隻歎聲說道“世事變遷,亦是常態,不過還好,你我未變。”
衣上雲笑了笑,亦是無比欣慰地道“殿下,謝謝你,有你在身邊,真好!”
“是嗎?有多好?”軒轅翰說著,與其對視在一起,緊緊盯視著她的眼睛,眼裡滿含著濃濃的愛意。
衣上雲被盯的實在有些難為情,遂趕忙逃離開其眼神,說“眼下時辰還早,殿下,雲兒可不可以去禦藥房看看丁香?自打上次離宮一彆,雲兒便再也沒有見過丁香了,也不知她現在過的如何?”
軒轅翰抬眼看了看周圍,道“如此,那本王陪你去……”
衣上雲連忙阻攔道“不必了,宮裡的路,雲兒都還記得。況且禦藥房距離這裡不遠,雲兒自己過去便是。殿下若是出現在了禦藥房,怕是那些小藥女們一個個又要犯花癡了,我的夫君生的如此好看,我可舍不得讓彆人看!”
軒轅翰一聽,遂湊近到她身前打趣道“這句話,本王怎麼聽著有些酸呢?莫非王妃是想將本王金屋藏嬌不成?”
衣上雲故意說“我倒是想藏呢,隻是殿下如此厲害,豈是我能藏得住的?”
軒轅翰附和著道“怎的藏不住?依本王看,雲水閣就極好,定能藏得住本王,不知王妃覺得怎麼樣?”
衣上雲這才反應過來,便佯裝有些生氣地朝其背過身去道“殿下怎麼又來了?”
軒轅翰將其轉過身來麵對著自己,說“好了,好了,本王開玩笑的。如此,那你自己當心些,本王先去找皇兄談些事情,稍後過去接你一道給太後請安。”
衣上雲笑著點頭答應道“嗯,好!”
待到衣上雲剛剛離開,程良從另一頭朝軒轅翰身邊走了過來。
軒轅翰麵色驟然變冷,沉聲問“怎麼樣?可有查到什麼?”
程良對著軒轅翰的側臉,道“果然不出殿下所料,昨日一早的確有倆個新麵孔去永安宮見過太後,且當時太後屏退了殿內所有侍從。根據我們按插在太後身邊的人描述,屬下確定,那正是壽伯主仆倆。”
軒轅翰頓時眼睛一怔,繼續問“可知那二人現在哪裡?”
程良有些吞吞吐吐“這個……”
軒轅翰餘光一瞥,道“怎麼?”
程良低眼,抿了抿嘴唇,道“後來,皇後娘娘忽然進去了,我們的人便不得不先行避開。皇後娘娘離開時,身邊的婢女特彆囑咐,不可將皇後那時去過永安宮的消息告訴太後,如此一來,想必皇後娘娘也應該知道了這件事,很可能,皇後娘娘知道壽伯主仆倆的藏身之處。”
聞此,軒轅翰一雙劍目頓射向程良的臉,甚覺不可思議地道“你說皇後她……”
程良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肯定地回應。
軒轅翰著實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將皇後也牽扯了進來。
於是他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著步履沉穩地一路到達了禦書房,卻見皇後竟然也在場。
遂將其隻掃了一眼,便來到了璟帝麵前,朝其行禮道“皇兄,皇嫂。”
璟帝正在練字,似是正在興頭上,聞聲並未停下手裡的動作,隻依舊關注著自己手裡的筆鋒,開口道“皇弟怎麼一人獨自過來了,為何不見你那新婦?秦王妃人呢?”
軒轅翰道“她已經隨臣弟入宮了,稍候臣弟便會帶她去永安宮給母後請安。”
璟帝樂道“如此甚好,皇弟的姻緣一直是朕心頭的一件大事。如今皇弟也總算是找到了對的人,想來純太妃親自向母後所求之人,定是錯不了,就是家世不夠顯赫,本配不上我軒轅皇族,但是……皇弟喜歡就好,朕也可以就此放心了。”
軒轅翰兀自在一旁落座下,並沒有說話。
這時,皇後將一盞熱茶親自盛上,微笑著道“秦皇叔,請用茶。”
軒轅翰朝其致謝“多謝皇嫂。”
璟帝開口繼續說“朕聽人說秦王大婚,可是轟動了西秦整個皇城,普天同慶,堪比朕當年與皇後大婚啊!若不是那城西衣府家薄,嫁妝不及當年皇後母家,險些就要被你奪去朕的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