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徑直朝著門前走了過去,伸出兩隻手將門從裡麵一把拉了開來。
隻見眼前一片漆黑寂靜的院子裡,一輪彎彎的月亮架在樹梢上,院子裡的蟲鳴聲陣陣響起。
沿著長長的回廊,點著兩排火紅的燈籠。
借著屋內的燭火照耀,衣上雲看到門外兩側竟站著兩名臉色頗為嚴肅的守衛。
遂將其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卻似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端倪。
遂開口問道“兩位大哥,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豈料那倆個侍衛竟宛若貼在門上的門神一般,似是根本聽不到她的話,眼睛隻直勾勾的盯視著自己的前方。
衣上雲以為是自己聲音太小,於是故意清了清嗓子。
接著又提高了些許嗓門,再次問了一遍“大哥,請問這裡是何人的府邸?我在這裡已經多久了?是誰帶我來這裡的?我記得,我應該是在觻縣才對呀!”
然那倆個守衛竟依舊沒有回應她分毫。
見這二人是鐵了心不與自己說話,衣上雲便就這樣提起裙擺,打著赤腳從屋裡走了出來。
不曾想前腳剛一邁出門檻,那兩名守衛便頓將自己手裡的長劍提了起來,擋住了衣上雲的去路。
其中一個守衛終於開了口,卻是極其凶神惡煞的警告她“主子有令,不許你踏出這個房門半步,否則殺無赦,速速回房去。”
衣上雲好奇地問道“主子……什麼主子?誰是你的主子?”
那守衛神秘地道“日後你自會見到主子的,快些回去吧。”
衣上雲朝四周裡打量了一番。心裡默默地嘀咕著“這到底是哪裡?看這宅子的規模並不小,甚至比秦王府還要大一些。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將我扣在這裡?”
一念至此,她竟還想再次試探一下。
於是便將尚還停留在門檻裡麵的另一隻腳,亦悄悄抬了起來。
霎時間,那兩個守衛竟不假思索,真的將各自手中劍鞘裡的一把明晃晃的長劍拔了出來,架在了衣上雲的麵前。
威脅她惡狠狠地道“不要妄想試探我們的底線,如果你今日執意一定要踏出這個房門,咱們兄弟定當讓你立刻人頭落地。如果不信的話,你便就試一試?”
見此,衣上雲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裡盤算著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暫且忍耐你們一會兒,如果讓我見到了那個將我囚禁在此的人,我一定不會讓他好看。”
最後打定了主意,她便轉身朝裡走了回去。
剛一進門,那倆守衛便“咣當”一聲,替其將門再次緊緊關了起來。
聞聲,衣上雲回頭看了一眼,最後卻隻能無奈地緩緩踱步過去,默默地落座回榻邊。
這時,心裡方才想起了軒轅翰來,口中便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殿下現在怎麼樣了?觻縣的沙暴已然得已平息,殿下亦應該已經平安回到皇城了吧!”
就在她漸漸陷入對軒轅翰的思念時,她的肚子忽然傳出一陣聲音“咕嚕嚕……咕嚕嚕……”
於是緊忙回過神來,垂首笑著一邊輕撫自己的腹部,一邊對它溫柔極了地說“對了,我都差點兒忘了,現在還有個小小的你呢!無論怎樣,可不能委屈了你。”
說著,便再次起身走到了門前,從裡麵將門輕輕敲了兩聲。
緊接著,隔著門對那門外的倆人說道“喂,不讓我出門也就算了,難道你們的主子費儘心機把我困在這裡,就是為了將我餓死嗎?我總還有吃飯的權利吧!我餓了,我要吃飯,快點讓人送飯來!”
門外傳來一聲“等著,馬上就會有人送飯來!”
沒過多久,果然有人現身進到了院子,捧著一食案送飯過來。
然來的人,卻是一麵像生疏,且臉上還遮著一條白色麵巾的男子。
守衛看見,果斷上前將其立刻擋了下來“你是何人?看起來似是從未見過?”
男子始終低垂著眼睛,與其說話。
“我是黃昏時分方才剛剛調過來的。主子命我等這個女人醒來後,替其好好檢查一番,看她究竟與常人有何不同,竟然駕馭的了觻縣如此強烈的颶風沙暴。順便,也替其檢查一下身體是否染有其他什麼疾病,以免到時在殿前傳染他人,尤其是主子!”
守衛繞著其身邊轉了一圈,將其全身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似是還有些懷疑,便問他“可有主人的令牌?”
男子趕忙從懷裡掏出一麵金黃色的令牌來,遞了上去。
頓時間,那守衛倆人湊身在一起,仔細將那麵令牌檢查了一番,又交頭接耳不知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