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趁著天沒亮,長泊帶著鷹悄悄離開,沒有驚動太多人。
臨走前薑逐又給他一道命令,尋找世子和魏櫟的下落。
薑逐又收到乾元最後一封秘信,來燕地的流民被禮王攔截了。
在太鳴山那裡,禮王的人已經守著,禁止連州那邊的流民過去。
長泊這次出行,特彆小心,他走的水路,沒有經過太鳴山。
有薑池在,熱鬨不少。
每天都是她在打擂台,好手幾乎都被她打敗。
現在就剩長河和長泊兩兄弟,他們沒有正式交手。
長河和長泊是兄弟,打小陪在薑逐身邊。
三人同吃同住,一同練武。
他們兄弟的天賦沒有薑逐高,但也比普通人強上不少。
薑池最開始在王府和那些侍衛單挑的時候,他們兄弟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燕王府唯一的郡主,下麵的人讓著些也實屬正常。
他們兄弟起初並沒有在意她,就連上次出去尋找燕王世子,長河還沒有將人放在眼裡,充其量隻是對她郡主身份的尊重。
長河與長泊一直跟在薑逐身邊,他們兄弟有官職在身,並不是一般的仆人。
“長泊?”薑逐連喊幾聲,還是沒有見人。
守在外麵營帳的侍衛才進來稟報,“將軍,長泊出門辦事兒,長河在與郡主切磋。”
薑逐點點頭,“新兵已經開始操練?”
“是,已經開始了。長泊臨走前特意囑咐,您要按時用膳。”
侍衛說完這些,隨後就消失在營帳前。
薑逐無奈,長泊將他照顧的無微不至,就算離開也要安排好。
名為主仆,實為親人。
薑逐用完早膳,開始巡查。
一切如常。
到了擂台那裡,已經圍了幾圈人,裡麵不乏叫好聲出來。
薑逐站在外麵,看著薑池與長河你來我往交手,有些入神。
長河平日裡跳脫好動,有長泊在他出手的機會不多。
不熟悉他的人,並不會將他放在心上。
要不是有一次他出手被薑池瞧見,也不至於就此被她糾纏上。
薑池回到燕王府不久,薑逐對他算不上了解。
到了軍營裡,他才知曉這個表妹不簡單。
薑池不叫苦不叫累,第一天就挑了平時比較凶悍的將軍。
這還不算,但凡是叫上點名號的人都被她挑了一遍。
長泊之前在平縣見識過她的戰力,也是她手下敗將。
如今隻有長河沒有交手過。
薑逐這邊,薑池暫時還沒有切磋的打算。
他的戰力,不是這些人能夠媲美的。
薑池朝這個表哥加堂哥笑了笑,一腳將長河踢出擂台。
長河滾了幾圈卸力,恰好在薑逐的腳邊停住。
“將軍,郡主使詐,她用銀針封住了屬下的內力,屬下——”
“兵不厭詐,輸了就是輸了。”薑逐垂著眼皮掃了他一眼,轉身回了營帳。
這小子最近有些鬆懈,這身皮確實該緊一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