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士頌當場表示會重用鄭度,一下子點燃了現場益州派係官員們的熱情,紛紛向士頌推薦“賢才”。
士頌也都笑著表示著接受,不過強調,這些人以後也是需要按荊州的製度來進行考核。
這些人的推薦裡麵,士頌聽來聽去,都沒有什麼自己記得的名字,唯一一個有些印象的,便是黃權舉薦的秦宓,這個曆史上勸阻劉備伐吳卻被劉備下獄的文臣,在三國的故事裡,也都是以外交家,辯士的身份出現。
這次似乎也有勸劉璋不要和自己開戰,隻不過他的勸阻,並沒有成功。
辯論厲害的人,言語過激,總是討不到好的。
不過這個秦宓也好,其他人也好,怎麼聽都是益州本地世家出身的代表。
“看來這些益州人,多少還有互相扶持的心,治理益州的高級官員,決然不能是益州出身。”
也正是這些推薦,讓士頌決定了治理益州的人選。
益州新定,為了安撫本地人心,給自己創造穩定的後方糧倉,益州本地世家,肯定是一邊用一邊“打壓”,隻要新法能在益州推行,過個十幾二十年,所謂的世家和寒門,其實也就沒有多少差彆了。
那時候,所謂的世家不過是更加的富有而已,沒有割據地方的實力,不能對中央統治產生威脅。
“新法的推行是核心,穩定地方,隻是為了能讓新法更順利的推行。其三才是為我的軍隊糧食物資,最後便是為我新的兵源和人才。”
士頌的心中,已經做好對益州的規劃。
第二天,士頌先是單獨見過了鄭度之後,按他自己的要求,分到賈詡手下擔任副手。
接著,士頌將昨天被推薦的益州“才士”們委以官職。
最後,便正式任命龐統為益州長史,法正和張鬆都調入了自己的將軍府中,任命為自己將軍府的從事郎中,參與所有軍政。
二人官職看似不大,但地位卻很高,彆的不說,此二人得到了隨時可以在士頌身邊說上話,參與所有戰略規劃,軍政布局的地位。
在外人眼中,此二人,一躍成為了士頌的核心心腹。
不過,士頌也沒有把所有的益州重臣調去荊州,他給龐統留下了兩個副手,便是黃權和鄧芝。
一個是益州的“抵抗派”,一個是益州的“帶路黨”。
在法正和張鬆被自己調去荊州後,這兩人將成為益州士人集團的領袖,而且,這兩人是不會合力和龐統爭權的。
本來就有矛盾的益州內部,不論過去是怎麼分的派係,現在在士頌的有意引導下,都會分成“抵抗派”和“投效派”。
如何利用這兩派的矛盾,完成新法的推行,那將是龐統未來的任務。
至於益州的軍隊方麵,士頌在綜合考慮後,又和賈詡進行了商議,最後留下了李嚴和鄧方二將,讓他們主管益州軍事。
其實在士頌原本的計劃裡麵,是準備留下魏延來主管益州的軍事,讓魏延和曆史上一樣,進駐漢中,成為益州在北麵的屏障。
但魏延的戰死,讓士頌的計劃落空。
其實這次攻漢中下益州,士頌麾下的折損也不小。
中郎將級彆的武將裡麵,折了魏延和呂岱,校尉一級的折損了士雲,陳蘭,都尉級彆則是損失了洪明、洪進、何儀、何曼這些新投效的將領。
另外部隊的損失也不小,估計也需要花費小半年的時間,才能讓補充的新兵,完全融入軍隊中來,形成和原來的軍隊一樣的戰力。
而這次入川作戰的將領裡麵,除了魏延外,其實還有文聘,霍峻,南麵的甘寧,徐盛,表現不錯。
另外那位所謂的“儒將”孫邵,其實也是中規中矩。
但是留下來成為益州的軍事主管,士頌要考慮的事情就很多了。
霍峻和徐盛,顯然是顯得有些年輕了,而甘寧這樣的鬥將,未來對抗曹操,肯定是要用上他的,不可能留下益州後方。
文聘和孫邵二人,其實士頌也有考慮過,不過士頌想來想去,文聘在荊州,可以隨時作為自己的後備的領軍將領,應對和曹操的軍隊的第二戰場。
而孫邵這個人,士頌的心裡麵多少有些不放心。
一來是對這人的忠心有待驗證,二來這位曆史上東吳的第一任丞相在這次的攻川進展中,表現也確實不怎麼亮眼。
大不了讓這個孫邵擔任鎮守江州的軍職,既保證益州和荊州的水運通暢,同時也好威懾益州南麵諸多州郡裡的那些不安份子。
而留下山蠻營的鄧方,是士頌和賈詡商議的結果。
益州北麵州郡境內的板楯蠻也好,南部州郡中還沒有去接觸的“南蠻”也好,應對這些所謂的“蠻族”,鄧方無疑都是最好的人選。
另外還可以調益州降將吳懿給他當個副手,士頌也不要求他很快就給自己練出什麼“無當”飛軍,但要開始為此準備。
“安撫蠻夷,循循善誘,推廣蠻漢相處之策,讓各族悉知,乃是此任職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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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的建議,說到了士頌的心坎裡。
而鄧方,顯然是最好的人選,從最早組建武陵蠻和漢人的混編部隊開始,鄧方一直是軍中和蠻族接觸最多的將領,對付益州境內的蠻族,顯然需要恩威並舉。
有軍旅經驗,擅長和蠻族接洽的鄧方,被士頌任命為了益州的庲降都督,主管益州蠻族的各項事宜。
當然,龐統那邊的益州長史府,也是需要派遣文官和鄧方配合的,畢竟很多在荊州和交州推行的政策,在這邊的推行效果如何,還有待時間的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