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璐璐應該也是聽了當地關於白毛怪的傳說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她,是她回來找我們索命了!”陸程光這時也過來了,他背上的林鬆看到這一幕後驚恐的叫了起來,神情扭曲。
“是誰?”易楠好奇問道。聽他說的這話的意思似乎是他們之前犯過什麼錯,現在陳修才受到的懲罰。
林鬆剛想開口,把埋藏多年的秘密一吐為快,卻聽得對麵的李雲深厲喝一聲:“林鬆!”
林鬆被他的喊聲拉回了理智,看了神情陰鬱的李雲深一眼,閉緊了嘴巴,臉色蒼白,不肯再說一句話。
倒是易楠看著這情形驚詫萬分,他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是認識的。
李雲深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是想去查探死者的情況。
“彆動,不要破壞現場,先報警再說。”易楠連忙阻止了他。
看到李雲深止住腳步,易楠隨即拿出了手機撥打報警電話,但不知道是在後山還是因為剛剛地震的緣故,電話始終沒有信號。
陸程光把背著的林鬆放在了地上,對易楠說:“先拍幾張現場的照片。”
然後他小心翼翼的從側麵沒有痕跡的地方走到了死者旁邊。
李雲深看到後立馬指責道:“你叫我不要過去,他怎麼就能過去。”
易楠瞟了他一眼,神情平淡,“他就是警察。”
李雲深聽到後皺著眉立馬噤聲,麵色陰沉。倒是林鬆半靠在竹子上眼珠轉了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陸程光上前摸了下死者的皮膚,摸上去還有些溫熱,並未完全冷卻,屍體保持跪姿,雙手用麻繩繞過肩膀打了個花結捆在背後,身軀被一根竹子從下體到嘴巴貫穿,立在地上。
死者的麵部和頸部僵硬,他掰了一下死者的手和腳,尚無明顯的阻力,屍僵還未完全形成,說明死亡時間應該不久。
結合之前發生的地震,凶手可能還沒有走遠,也或許凶手就在山上的這些人之中。
陸程光低下頭仔細觀察屍體下麵被竹子穿透的傷口,略有些紅腫,創緣明顯蜷縮,有小血塊凝結在創口周圍,看著不像是死後傷,所以這根竹竿居然是在死者生前穿進去的?!
陸程光心想:看來這個犯人的凶殘程度遠超想象。
犯罪現場周圍的痕跡很是淩亂,要把陳修整個人活生生串到竹竿上並立起來,並不是什麼輕易的事,凶手在這裡頗費了一番功夫。
陳修的衣服就扔在旁邊,他背上有很多小傷口,看著像是在地上拖拽的痕跡,除了那根竹竿的貫穿傷外,其他地方倒是沒有發現致命傷。
凶手應該是先通過什麼方法將陳修放倒在地上,然後就地取材,拿了根削尖的竹子從下往上將他串起來後擺成了跪立的姿勢。
陸程光沒有在附近發現其他關鍵線索,於是沿著原路回到了易楠這邊。
“我們先回去吧,這裡手機沒有信號,看看回正殿那裡能不能打通電話。還是得聯係當地的警方過來。”陸程光提議。
“是啊,是啊,趕緊回去吧,這裡太瘮人了,誰知道那白毛怪會不會突然回來。”
金璐璐抓住玄陽的手顫抖著站起來。本來她是想抓著李雲深的,誰知他直接往旁邊走了幾步躲過了金璐璐抬起的手。
金璐璐氣惱,“雲深,你幫幫我。”
奈何李雲深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意思,金璐璐隻好借助了旁邊玄陽的力量才從地上起來。
站穩後,金璐璐啪地甩開玄陽的手,“離遠點兒,臭道士。”
玄陽不怒反笑,“倒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醜女人,倒貼人家都還嫌棄。”他從來都是有仇當場報,笑嘻嘻地懟了回去。
金璐璐憤怒的指著玄陽:“你,你,你……”卻不知道該罵點什麼,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