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峰離開酒店的那一刻,便如離弦之箭般直奔向機場,他的心中隻有早日回歸的念頭。
一坐上計程車,他便急不可耐地預訂了最近的航班,接著,指尖輕觸屏幕,一通電話撥向了林逸風。
林逸風接到電話的瞬間,聲音中流露出了一絲凝重“我陪你一起回去。”
這話語中滿載著兄弟間無需多言的默契與支持。
“不必,你留在這裡,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李峰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這也是他撥打電話的另一個目的。
“她外婆的病情突然加重,姐妹倆獨自麵對太過艱難。”
林逸風沉默了數秒,最終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儘管心中五味雜陳“好,我明白了。”
“謝謝你。”
簡單的三個字,卻是李峰發自肺腑的感激。
林逸風回應道“路上保重,到了給我報個平安。”
“嗯。”
李峰簡單應答,隨後掛斷了電話,全身心投入到歸途的準備工作之中。
他購買的是最近的一班航班,時間緊迫,登機前的手續迅速而有序,最終在登機口關閉前的最後一刻,他匆匆踏上了飛機。
由江南至北都,穿越雲層,跨越千裡,飛行需耗時三小時有餘。
李峰一登機,便迫不及待地將航班信息告知了沈偉傑,仿佛每一分每一秒的延誤都是煎熬。
……。
夜幕低垂,晚上九點四十五分,薛硯辭乘坐的飛機平穩降落在北城市的機場,劃破了夜的寂靜。
短暫的等待後,她在接機口與沈名立相遇,兩人並肩走向停車場,一路交談甚歡。
而薛硯辭剛剛走出機場大門,鄒澤譯的電話就緊跟而至,電話那頭,鄒澤譯的聲音略顯焦急,卻也帶著幾分安心“已經安排好了楊柳的住院事宜,放心,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
“醫生怎麼說?發燒退了嗎?有沒有詳細的檢查結果?”
薛硯辭的眉頭緊鎖,言語間滿是擔憂。
鄒澤譯回複“是肺炎,可能是前幾天外出時不慎感染,現在已經在接受靜脈輸液治療了。”
薛硯辭輕輕應了一聲,語氣中夾雜著些許釋然“好,我馬上過來。”
鄒澤譯還想提及江南的事情,卻被薛硯辭打斷了“應錦會留在那裡處理。”
她似乎已洞悉鄒澤譯未竟之言,“其他的,到了醫院再說吧。”
在這一通簡短的通話中,薛硯辭並沒有與鄒澤譯深入探討江南的事宜,一切留待見麵再議。
……。
醫院的住院樓,長長的走廊裡,燈火昏黃,顯得格外靜謐。
宛嫻從忙碌的護士站走出來,恰巧看見鄒澤譯孤單的身影立於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