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鎖清歡!
隻是,很多時候事情往往會出乎意料。就比如,一大早,宰相朱從斌就帶了一小隊人馬來到了寧王府,求見寧澤琛。
“老狐狸終於來了!”寧澤琛不禁發出了一聲冷笑。
“王爺,屬下不放心。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孟義有點擔憂地說道。
“不,你覺得那隻老狐狸會帶你一起去嗎?他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我甚至覺得他不會第一時間帶我去大理寺。”寧澤琛道。
“為什麼?他的膽子有那麼大?”孟義說道。
“哼。他現在自信地認為我肯定是貪汙受賄,而且數額巨大,但是他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進一步的證據,他應該還要等邊疆那邊傳來消息。那邊即使飛鴿傳書,最快,我想要也要到明天下午才會到。所以,他肯定想要在這中間一段時間做實了這一切。然後才會去向皇後邀功!”寧澤琛說道。
“王爺,那您一定要小心啊!”孟義擔憂地說道。
“嗯。”寧澤琛答道。
“那王爺,王妃和晚側妃那邊怎麼辦?”孟義問道。
“王妃今早已經被皇後宣進宮了,一時半會,她應該還不會知道消息。我現在不能斷定的是,皇後會對她怎麼樣!所以孟義,你調動我們在宮中的暗衛,時刻關注皇後那邊的情況。皇後最多是威脅王妃,但是絕不會傷她性命。等王妃知道我的事情後,你也不透露任何消息。隻有她們的反應越真實,朱從斌才會越相信。估計,這個老奸巨猾的老家夥,還會趁機在百姓中造勢,說我貪汙,弄得我們整個寧王府人心惶惶,他才會甘心。這樣也好,我也想看看王妃和晚側妃的反應。同時正好可以清一清王府的下人!從我們從邊疆回來後,府裡添置了太多的新人,難保裡麵沒有他人派來的細作,或者是那種牆頭草般的人物,來個清理,也算是朱從斌給我們做的好事了。”寧澤琛意味深長地說道。
“王爺英明!末將一定不會讓朱從斌這個小人得逞。一定守衛好王府。王爺放心!”孟義發誓道。
“放心,待會我會跟他走,他的人肯定在暗處會看著,有無我們的人員在後麵跟著。所以,你不要第一時間就立馬跟蹤。我的身上已經撒了消香散,過半個時辰,你再讓我們的靈犬跟著,它會根據消香散的味道,帶你找到我。但是,一定要小心,做好化妝,掩護好身份。”寧澤琛說道。
所謂消香散也是從西域傳來的一種香料,在人的嗅覺範圍內,難以察覺,仿佛消散了一般。但是對於特彆訓練的靈犬來說,卻對這個香味異常靈敏,故而名曰消香散。
“是,王爺。屬下一定會辦妥!”孟義肯定地承諾道。
“王爺,朱宰相求見!”寧伯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參見赫王爺!”朱從斌進來之後,禮數還是十分周全的。
“哦,怎麼今天宰相爺有空來我府上。稀客稀客啊!”寧澤琛故作驚訝地說道。
“那赫王爺,我就開門見山了。我這裡接到一封舉報信,說王爺您這幾年收受了大筆的賄賂。遠的不說,近的就是在通縣都收受了包家5萬兩的銀票。我奉了皇後娘娘的旨意,特地帶您前去問話。以求事實真相,赫王爺,請吧——”朱從斌前麵的語調還算正常的話,那最後兩個字“請吧”簡直就是幸災樂禍的模樣。
“王爺,不能跟他去!”孟義立馬跳了出來,一副誓死護主的模樣。
“孟侍衛,你想抗旨不遵嗎?”朱從斌雙眼一瞪,怒目斜視,冷冷地說道。
“我,我!”孟義語塞,一副被堵住了的模樣。
“赫王爺,那就請吧,免得大家傷了和氣!”朱從斌右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眼睛卻死死盯著寧澤琛,仿佛對方隨時會變成一隻蒼蠅,飛走不見似的。
“好,走吧,朱宰相!”寧澤琛甩了甩衣袍,起步走到了朱從斌的前麵,闊步往外走。
“好!”朱從斌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禁往上抖動了一下。孟義清楚地看到了,氣但是必須忍!
“王爺——”孟義也跨步追了出去。
“回去,本王去去就回!看好府裡即可!”寧澤琛訓斥道。
“是!”孟義這次退縮了回去。
隻是等他們的人影都消失在院門的時候,孟義立馬恢複了臉上的鎮靜。他連忙從偏門走出了王府,一路上還不斷做著反跟蹤的動作。一會兒猛得回頭,一會兒故意蹲下身來看自己額鞋底,仿佛踩到了狗屎一般,幾個回合下來,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畢竟此時朱從斌的人應該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寧澤琛身上了!
很快他來到了一座離王府不遠的民房內。孟義的親信手下——馬雲祿和梁誌寬前幾天已經來到這座房子候命了。
“雲祿,帶好靈犬立馬找到王爺的下落。注意隱藏。你可以扮作賣貨郎,將靈犬放入你的貨框中,靈犬會提示你該往什麼方向去。一路上應該不會有大的危險,但是以防萬一,你還要時刻注意觀察。記住,切不可打草驚蛇!以免壞了王爺的計劃!”孟義一臉肅色說道。
“是,孟侍衛!”雲祿領命而去。
“孟侍衛,那我做什麼?”梁誌寬立馬說道,他明白這件事情可能有危險,但是自家王爺既然早就預判到了,那麼等待他們的隻有領功這唯一的一個結果。這麼多年,跟著王爺出生入死,他們無條件地支持與信任王爺!
“彆急,自然也需要你!你立馬去韋府附近,尋找吳天賜,他可能再北麵通往那片樹林的附近,你發出信號,讓他立馬挖掘屍體。同時告訴他,在屍體的身上,在死者的腳底板處有一塊紅色烙印。是朱家才有的標記。讓他發出疑惑,但是不要把事情挑明,一個小小的更夫是不會知道這些秘密的。但是讓他把事情往朱從斌身上引,慫恿韋閣老將屍體送上門去。”孟義道。
“是!我馬上去辦!”梁誌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