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鎖清歡!
見到馬雲祿和梁誌寬分彆離開了小屋。孟義掃視一眼,也匆匆離開。隻是這次他比之前更加小心。因為這是關鍵一步。
徐軍師呢?他混跡在王府周圍的菜場、早餐店附近。果然如王爺所料。
“哎,你們聽說了嗎?那個赫閻王被帶走了!還是宰相爺親自過來拿得人!”一人道。
“你說帶走還是好聽的呢!我看被抓了吧!誰要他知法犯法啊!”另一人回答道。
“哎,你知道什麼?快說說!”旁邊的人顯然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實情了。
“我聽說這個赫王爺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在邊疆成天想著如何剝削、敲詐百姓。遠的不說,近的前些日子,他不是去通縣查案的嗎?聽說,案件是沒有鄭坡,但是他把那個秦淮河秦公公的家給抄了啊!可憐秦家上下幾十口人啊!無家可歸啊!”那人仿佛親眼看到一般。
“哎,我也聽說的!說是通縣那次運回來直接五大馬車的東西呢!全是金銀珠寶。結果一輛馬車都沒有運進國庫去。嘖嘖嘖,真是看不出啊,原來大名鼎鼎的戰神就是這樣的人啊!”另一個中年男子總結評論道。
他們的一番評論,讓周圍旁聽的百姓們都發出一陣陣感歎。人的本性都是喜歡探聽八卦,以訛傳訛,一時之間,以至於到後來,不到半天的時間,大京裡就廣泛流傳出赫閻王貪汙受賄高達一百萬兩黃金,已被緝拿歸案。真的不可以小瞧這一波輿論的力量啊!
徐軍師在人群中暗暗注意了那幾個發表攻擊言論的人,因為正是他們的帶頭才挑起了這波談資。他們繪聲繪色,一看就抱有不良動機!徐軍師使了幾個眼色,立馬有百姓模樣的人跟在了他們的後麵。隻要等到時機成熟,這些帶頭份子肯定是要一鍋端的。
此時的清歡正在皇後的宮殿裡,接受皇後的訓話。從今天早上清歡決定進宮,其實心裡已經明白,必然是要遭受一番刁難的。果然,當她來到皇後殿外求見的時候,梁嬤嬤推說皇後娘娘身體不適,還在休息不便打擾。讓清歡在門口候著。
坤寧宮的門口視野及其開闊,這也意味著,冬日的西北風可以無遮無擋地吹過來。即使披著厚重的披風,清歡還是不免覺得有些寒冷。清歡知道皇後的心意,當然也不會辯駁什麼,默默受著唄,該有的下馬威還是要有的。
“小姐,你說皇後娘娘是不是故意讓我們在這裡?也不讓我們進去等嗎?”冬雪抱怨道。隻是冬雪的話音未落,一道蒼老而又嚴厲的聲音響起“賤婢!皇後娘娘的心意豈是你能揣摩的?要你嚼嘴根子,還如此汙蔑皇後娘娘!”
緊接著,隻聽到一記響亮的“啪”耳光耳朵聲音,在大殿前的走廊裡響起。清脆又利落的聲音,冬雪的嘴角很快就滲出了鮮血!
“梁嬤嬤,手下留情!”清歡可以自己被欺負,但是絕對看不得跟隨自己多年的丫鬟被打啊!
“赫王妃!您手下管教不嚴,老奴就替您管教了!等管教好了,自會還給你!來人,把這個賤婢帶走!”梁嬤嬤的臉板著,仿佛被欠了幾萬兩銀子一般,不苟言笑,讓人看得瘮得慌。
“嬤嬤!”清歡上前攔住了冬雪的去路。
“赫王妃,這裡是坤寧宮!你要如此大喊大叫,打擾了皇後鳳體,彆說區區一個侍女,就是你們整個冷家,整個寧王府恐怕都帶擔不起吧!”梁嬤嬤的這幾句話說的鏗鏘有力!充滿了不可忤逆的意思!
是的,現在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場景。清歡沉默了,她的眼淚又一次掉落了下來,她眼睜睜地看著冬雪被兩個小太監粗暴地推搡著,她可以想象冬雪會經曆什麼。就好像那一夜的夏雨,被折磨,被毆打!是的,自己隻是一個無比弱小的冷清歡,她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去抗爭!命運的枷鎖就這樣緊緊把她扣住了。
清歡無力地跪了下去,冰冷的走廊的石磚板上,一個孤單的身影,一席雪白的披風,頭發被西風吹起陣陣,可是,清歡都懶得去理會。她那麼在意身邊的人受傷,可是身邊的人往往會因為她受傷!也在這一刻,她無比堅定,皇後這條船,她是不能上的!一旦上去,那是終生下不來!如今能做的,可能也隻能是虛與委蛇。她必須做出這個艱難的選擇!她想再觀察一下寧澤琛,確定他能否成為她的靠山。前提之一就是他們不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前提之二,清歡希望寧澤琛還保有心底善良的一麵。你說他殘忍,可是所有關於殘忍的訴說好像自己都沒有親眼所見啊!
清歡直愣愣地就這麼跪著,偶爾經過的婢女看到,也隻是將頭低得更低,因為能在這個後宮存活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明哲保身!底層的人是沒有資格去同情他人的!
冬雪被帶到了一個小房間內,出乎意料的是,皇後娘娘居然就在這裡!皇後的臉色紅潤,哪有半點身體欠佳的樣子!
“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金安!”冬雪連忙下跪,她的心開始劇烈地跳動。她最怕可是又逃無可逃!眼前的皇後,不是皇後,是惡魔!是瘋子!是可以用所有惡毒的話語來形容的女人!
“抬起頭來,為什麼看到皇後娘娘要如此發抖?你心虛什麼?”梁嬤嬤用力地掐了一把冬雪!
“沒有,沒有,娘娘宅心仁厚,體恤百姓。有娘娘是我們大京百姓的福分啊!”冬雪連忙磕頭,砰砰的聲音讓皇後聽得格外的舒爽。可是,嘴裡卻說道“彆磕了,到時候,你的赫王妃還以為我怎麼虐待你了!為什麼最近幾天都不聯係?也沒有消息傳出來了?你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還是覺得這個冷清歡足夠可以給你撐腰了?”皇後擺弄著她的護甲,慢條斯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