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鎖清歡!
直到聽到為太子登基鋪平道路,皇後的神色才終於放緩了過來。她緩緩地說道“朱宰相,我不希望還有下次!還有冬雪那裡,給我去派人聯係一下,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也總該在寧王府聽到些什麼才對!對了,那個陳光亮的死因就沒有任何可疑嗎?”皇後忽然想起了這個人。
“我派人暗地裡又去查了一遍死因,沒有可疑,所有特征都是符合溺水而亡。哎,一顆布置了這麼多年的棋子,因為酗酒而沒了,真是太可惜了!”朱從斌說道。
“所以,你也給我去警告冬雪,讓她小心點!她要再發生點什麼,我們馬上在寧王府就是耳聾眼瞎了!”皇後說道。
“是!娘娘!”朱從斌立馬回道。
“下去吧!把白浪給我好好照顧好,下一步棋,他可要派大用場的。不要再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否則,宰相這個位置,想做的人,多的去了!”皇後說起話來,毫不客氣,絲毫不見當年的那些情分了。
朱從斌悻悻然從殿內走了出來,心中即使不甘又能如何!
韋閣老與他擦身而過,他也連忙行禮招呼道“韋大人好!”,全然不見了當初得意的氣焰。
“嗯!”韋閣老發了一個鼻音,自顧自地,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甚至都沒有經過任何的通報。
這就是差彆!這一幕也深深刺痛了朱從斌那顆偽裝成堅強的心!他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也要成為這樣的人!沒有人可以再看不起他!
寧王府內書房。寧澤琛、孟義、徐軍師和宋小慈四人正在商量著接下來的布局。
“宋小慈,先說說你那裡的發現吧!”寧澤琛問道。
“是,王爺。王妃的這對手鐲我仔細檢查過了。是有麝香的痕跡,應該是用麝香都活物進行了擦拭,浸染。然後晚側妃戴在手上就儘數吸收了!但是,最奇怪的是這裡,王爺您看!”宋小慈拿起了一對手鐲,指著鑲嵌珍珠的地方,說道“這本來是一個銜接口,用了特殊材料將珍珠和黃金進行鏈接,問題就出在這裡!這個細小的接口裡有東西!”宋小慈肯定地說道。
“哦?怎麼回事?”寧澤琛看著那個小小的接口,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王爺,您過來。”當宋小慈點亮了屋子的蠟燭,將手鐲放進燭光下,那顆珍珠居然呈現出了一半的陰影來!
“你是說有人將珍珠挖空,然後將麝香等活物放了進去,由於接口幾乎密合,所以,佩戴者幾乎感受不到這些麝香的存在?”寧澤琛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正是如此!設計者太巧妙了!要不是我無意中將手鐲靠近了燭台,我也未必會發現啊!”宋小慈說道。
“我就說嗎?這種粗糙的手段去害晚側妃肯定不是王妃所為,這個才像王妃這麼聰明的人想出來的法子,我覺得——”孟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軍師狠狠地瞪了一眼。他連忙意識到,自己的話多了,於是改正道“不是,不是,王妃那麼宅心仁厚,壓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好了,彆打亂小慈的話!”寧澤琛也不由得瞪了一眼孟義。
“是,王爺。照理說有如此精妙的設計之後,完全沒必要再去完成塗抹麝香之類,以免引起懷疑。除非凶手不知道這顆珍珠的玄機!”宋小慈說道。
“先去問一下王妃,這對手鐲來自何處!這麼名貴的東西,應該不是她們冷府的陪嫁品。冷太傅為官清廉,是拿不出這樣的好東西的。”寧澤琛肯定道。
“王爺,我也不相信王妃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徐軍師也開口道。
“軍師,但說無妨!”寧澤琛看向了軍師,他也深知自己的這樣軍師生性秉直,做事最是公正不阿了。
“一來,我們都了解王妃的性格。有些人可以偽裝,但是能夠裝這麼長時間,恐怕不容易吧!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可以裝,但是我相信,他的眼神是無法去裝的。我看到王妃的眼神是乾淨,反而那個向晚,晚側妃,王爺你不要生氣啊!畢竟是那個地方出來的,有一種算計的感覺。”徐軍師隻是原原本本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徐軍師說著,又看了一眼寧澤琛,看著王爺好像也沒有多大生氣,於是接著又說道“我其實也不是但憑感覺啊!隻是覺得晚側妃這件事情,所有的時間掐點太好了,反而給人一種算計的感覺。先不說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那王妃又怎麼會知道,要是王妃身邊有個老媽子之類的,可能還會告訴她,但是王妃身邊的丫鬟,怎麼會懂。二來,晚側妃莫名其妙去給王妃又送平安福,又送燕窩,又送珍貴的南海菩薩,這是為什麼,以前可沒見她如此殷勤,隻有一點,她就是為了去討罵,製造她和王妃之間的矛盾,王爺,你還記得你上一次因為包十七和王妃吵架,點起這個導火索的人是誰嗎?”
“晚兒?”寧澤琛其實內心深處雖然有了猜測,但是其實還是不想去承認這一點的。
“我相信王爺這麼聰明的人,肯定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算計。從一開始的吵架,到王妃綁架,再到流產,一係列一氣嗬成,我隻能說單憑一個王側妃,恐怕做不到吧!”徐軍師說道。
“難道晚側妃的背後也有人?”孟義的眼珠都要瞪大了。畢竟從一開始他們覺得王妃是細作,再到現在這個晚側妃也有問題,他們家王爺是招誰惹誰了,一個勁兒地找了些什麼人入府啊!
“難說啊!”徐軍師說道。
“先從調查這個手鐲的來曆開始吧!如果不是清歡做的,那個送手鐲的人的用心也是相當險惡啊!但是眼下還有一件大事要做!立馬派人畫出白浪的畫像,全城通緝!”寧澤琛說道。
“啊?”孟義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傻啊!要不這麼做,你覺得以王爺的威名會這麼輕易放過白浪嗎?朱從斌不要懷疑啊!我們追查得越凶,反而是對白浪最好的保護!”徐軍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