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好像並無隱情,雞鳴侯歎了口氣。隨後,地侯把臉一沉,東棲上人還得再住一陣子。說白了,這時候地侯也怕他跑了。這事還得找彆人去問問。
李唯一再一次被禁了足,張明也隻好陪著東棲上人一起靜養。這還沒多久,又一樁公案已經提上了日程。自打吉庸與古林入了獄,張明也坐不住了,他趕緊出了地侯宮。
東棲人走私已被坐實。北朝市的店鋪中確實混入了違禁品。這貨物一旦搜出,吉、古二人也是百口莫辯。
朝機山之北,山腳下,三名商人的死亡已經被證實。三名凡聖屍骨無存,顯然是靈燃已經帶走了屍體。可一些物品與氣息還是證實了三人的死訊。
此三人該是在歸途中遭了彆人的暗算。不巧的是,五人對罵可是有不少人瞧見了。其中一方就是這三名商販,另一方自然就是吉庸與古林。不難想象,吉、古二人已經成了重大嫌疑人。
曆經一番審訊,吉、古二人還算硬氣,他們咬死了未曾殺人。單憑幾句口角可不能將人定罪,可要是就此放人也沒那麼容易。依照慣例,邢司最多可以留人半年,案情沒有進展才能放人。
另一方麵,走私貨物也是被坐實了。作為當事人,無論二人如何狡辯,這罪名已經沒法洗脫。當被問及可有幕後主使,吉、古二人還一口咬定,非但沒人主使,他二人其實並不知情。貨物都搜出來了,人還在狡辯,這分明就是找不自在。
證據確鑿,奸商還不認罪。刑司之人可不好糊弄,既然如此,那就罪加一等。罰錢不說,二人極有可能要被杖責三十,還要麵臨三十年牢獄之災。
這前前後後的,張明也是忙碌了起來。不成想,兩名四九劫仙還就是死腦筋。這時候,他二人要是沒法洗脫自己,還不如認罪得了。原本罰些錢,再挨一頓棒子可以了事,如今卻是麻煩了。
這一日,張明前來探視。官家原本也是不準,要是陰軌君還在主事,這事鐵定就是沒轍。可這典獄官也算謹慎,如今這刑司,誰來管事且還沒個定論,沒事何必去為難九九劫仙,一個不好,樹了敵可就不妙了。
典獄官這一合計,棲卯上人進去可以,可全程須得讓人尾隨。就這樣,張明順利見到了兩個人。
這一見麵,吉、古二人有些可憐。堂堂劫仙,此刻已是一副身心疲憊的樣子。也不怕這尾巴聽見,張明直接勸導起二人,索性認下得了。
張明闡述了利害關係。古林有些意動,可這吉庸卻是把頭一仰,大丈夫有所不為!二人本就錯了一回,如今明顯就是被人陷害,如果就此認了,以後也沒臉麵對唯一上人!
張明罵了一通,隻說這吉庸迂腐,就連權宜之計都不曉得。他二人要是因此而下了獄,以後想要翻身可就難了。
張明免不了擔保了一番,隻叫二人寬心。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終於,這吉庸算是妥協了。既然棲卯上人願意擔保,他相信東棲上人一定不會怪他。
張明這才說服了吉、古二人。另一個壞消息很快又傳來了。這大半夜的,有人來報,東棲上人病危,好像嚴重得很,恐有性命之憂。
原來這李唯一不知咋地,他突然就昏倒在地,好像壽元也在迅速流失。
地侯宮中,張明趕到。隻見雞鳴侯搖了搖頭,說道“本侯不信,九極之人斷然不會如此短命。醫者可莫要危言聳聽!”
張明抬眼望去,一眾醫官其實早就忙了起來。這時候,一名醫官接口回話“我侯息怒,東棲上人確實危險。我等也隻能儘力,能否醒來還得瞧他造化!”
醫者忙了一夜。張明也沒合眼,可也隻能跟在一旁乾著急。
李唯一昏迷期間。雞鳴侯再次遣使,東澤一路,朝海一路,兩位地侯得去問問。另有五行宗一路,八左劍宗一路,千水又有一路。但凡涉事人,地侯也得去問問。
屏澤郡千水澗,千水夫人聞訊大驚,果然還是出事了。等夫人趕往雞鳴郡時,幾乎一前一後,形夢三人同樣也是剛到不久。
原來,此前五行宗三人於提爐山與藍夫人分道,後又傳送朝城。三人一路遊玩到了天關郡,準備引渡時,天關侯傳來口訊,說是雞鳴侯想要麵見三人,好像與東棲上人還有澄湖有關。三人聞訊一驚,趕緊折道雞鳴墟。
藍夫人這一來,還沒見禮就聽夢尊對雞侯說道“不信就到清虛天去問問。不對!九極瑤天,常清宮,道尊有分身就在那兒。”
雞侯笑道“原來如此,夢尊說笑了,豈有不信之理!”
聽了二人對話,藍夫人一問,還好有道尊授意,否則這違反天條的罪名說不準還真就成立了。
藍夫人闖宮鬨了一陣。等見到李唯一時,隻見他麵色有些憔悴,聽說也是往鬼門關走了一趟。
李唯一險些就被問罪,形夢趕緊施禮賠罪。藍夫人驚疑時,形夢開始解釋起這事。
其實夢尊並沒有多想。道尊於夢中授意,形夢可不能見人就說。好不巧,這事還真就那麼玄,形夢也是失算了,李唯一還真不知情。
原來如此,李唯一恍然,本以為是個解不開的死結,不成想還有道尊攪和了進來。
事關凡間聖賢,靈天既然有明令下發,必然已經記錄在案。不說天條的話,這多半是主張意味更重。好在有道尊授意,此尊的麵子莫說廣靈王,便是仙帝也得琢磨一下。
上天之意,硬說是天條也無不妥。有道尊攪和那就不是個事了。夢尊既然敢說,這多半就假不了。人尊要是將謊話說到天上去,這水平也未免太差了。
進一步了解情況後,藍夫人把臉一沉。那神秘人可惡,也許是有人尊參與,神秘人自知後果難料,因為拿不準所以才匿名密告。要是吃準了會重判,原告必定會理直氣壯。
關於湖下秘密,一般人可沒資格知曉。若無意外,天下人君可能都沒這個資格。這神秘人究竟是何來頭?
一行人出湖這才多久,先是奇傀之舉耐人尋味,同樣是扯到了什麼神秘人。再就是這秘密告發同樣不慢,可謂是太及時了。
藍夫人表示,九極之人還被禁足,活該他倒黴。仔細想來,東棲上人這個雅號若不能庇佑小叔子,這個上人不當也罷!
夫人這才說完,徐娥馬上就接上了話。莫非是水族帶出了消息。若說高人神通廣大,能掐會算,打死她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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