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聽聞蘭氏來過,才估摸著你能見客,況且再拖下去便是新歲。”墨昭華連姨娘都不肯喊。
新歲各家都事忙,尤其是禦王這種皇室貴胄,每日來拜年送禮的人都多,她哪有空來探病。
墨瑤華虛弱的回應,“是啊,妾也就這兩天身子才好了些,勉強能撐著說會兒話。”
墨昭華趁機問,“還這般虛弱麼?再有幾天便是新歲宮宴,庶妃屆時可還能去參加?”
“暫時不清楚,到時候問問府醫吧。”墨瑤華本隻是找借口將人打發,宮宴她爬都要爬去。
墨昭華倒是希望她去,“若不能去就可惜了,這是庶妃第一次有機會入宮,得以見天顏。”
她有意刺激墨瑤華,宮宴人多,總會有提起她生死胎之事,比如晉王,屆時便有好戲可看。
前世的仇,她一直放在心間,但她絕不會讓仇人隻是一死百了,而是要讓仇人生不如死。
墨瑤華前世深得楚玄寒的偏愛,得到了他費心費力的籌謀,她此生便要他們反目成仇。
讓楚玄寒與墨瑤華自相殘殺,雖然比不上自己親手殺他們來的痛快,可卻更為解氣。
“沒關係,妾相信以後還會有機會。”即便與楚玄寒生了嫌隙,但墨瑤華相信自己能解決。
墨昭華點頭,“確實,一年三節都有宮宴,隻要祁王願意帶著庶妃前去,自是可以參加。”
墨瑤華下逐客令,“禦王妃,實在是不好意思,妾身子太虛,有些乏了,想要歇息。”
墨昭華順勢接話,“看來庶妃此次難產,血氣虧損極大,那外麵的傳言豈不是真?”
“什麼傳言?”墨瑤華自難產以來,也就這兩天清醒的時間多些,前幾日都昏昏沉沉。
墨昭華假裝驚訝,“怎麼,下人們連這麼大的事都未曾向庶妃稟告麼?”
墨瑤華當即問,“吳嬤嬤,外麵到底有什麼傳言?你為何要刻意隱瞞於我?”
吳嬤嬤垂著腦袋,“娘娘,老奴一直在您跟前伺候著,未曾出過門,著實不清楚。”
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已然猜到,墨昭華要說的怕是墨瑤華傷了身子之事。
墨昭華確實要提這事,自己不殺墨瑤華,但要誅她的心,讓她去跟楚玄寒鬨。
“原來是不清楚,吳嬤嬤,這就是你的不對,你即便不能出門,但也可以打聽消息。”
墨昭華慢條斯理的道:“庶妃深居簡出是不得已,你作為她的親信,自該為她收集消息。”
吳嬤嬤低聲下氣的應著,“禦王妃教訓的極是,老奴記下了,多謝王妃的提點。”
墨昭華故意吊著墨瑤華,“既然你們都不知,我便也不說了,畢竟傳言向來是空穴來風。”
“但無風不起浪,還請禦王妃如實相告。”墨瑤華急了,都不願等她走後再讓吳嬤嬤去打聽。
“傳言說你經曆難產,不僅生下死胎,而且氣血虧損極大,筋脈不通,已經很難再補回來。”
墨瑤華心下一緊,有個很不好的猜測,但又不死心,抱著一絲期待確認,“這什麼意思?”
“是說你可能再也懷不上。”墨昭華假意安慰,“不過這定然是謠言,否則祁王早已告知與你。”
後麵那句話,自是在挑撥楚玄寒與墨瑤華,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早晚都得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