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錦秋呢?可是休假了?”墨昭華又道,“這丫頭,你如今這般模樣,她怎還有心休假?”
誅墨瑤華的心,不隻有她生下的死胎,可能再難懷孕的身子,還有已被打入地牢的錦秋。
墨瑤華咬著後牙槽,“沒事,妾院子裡的人夠多,伺候的過來,錦秋近來太辛苦,本也該休息。”
她以為墨昭華不知道錦秋之事,有意隱瞞,卻不知這一切不過人家的誅心之術罷了。
“原是如此,那倒巧了,珍珠也在休假。”墨昭華笑道,“我前幾天剛在黃道吉日將她嫁出去。”
墨瑤華假裝不知,“是嗎?那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間的工夫,珍珠也已嫁作他人婦了。”
“可不是?錦秋與珍珠同齡,庶妃也該為她婚配,待她生下了孩子,便有經驗幫你帶孩子。”
墨昭華說著話鋒一轉,“不過屆時庶妃得多費些心思才行,可莫再讓孩子記在了祁王妃的名下。”
輕飄飄的幾句話,每個字卻如同是刀子,一刀一刀刺在墨瑤華心上,偏生她還沒辦法反駁。
她隻能再次下逐客令,“多謝禦王妃的提醒,妾身子實在是撐不住,能否先讓妾歇息?”
墨昭華暫且打住,“是我說太多了些,那庶妃好生歇著吧,我也該回府了,王爺還在等著。”
墨瑤華不想在她麵前丟臉,強忍著心裡的恨意與火氣,待她走遠了才張口吐出一口血。
“娘娘!”吳嬤嬤驚呼出聲,“快,快傳府醫,娘娘又吐血了!”
她已記不得這是第幾次,隻知有過多次,這般下去身子如何能好?
墨瑤華雙手緊緊拽著被褥,目眥欲裂,“該死的賤人,該死,真該死……”
“娘娘!”吳嬤嬤看著兩眼一翻白,又暈厥了過去的墨瑤華,再次失聲驚呼。
禦王府,主院。
墨昭華神清氣爽的走入書房中。
花影為她卸下鬥篷,又貼心的遞上一個暖手爐。
楚玄遲看她俏臉凍的微紅,心疼不已,“外麵這般冷,昭昭還要去瞧她。”
墨昭華在他旁邊坐下,“這麼好的戲,妾身又怎能錯過?再不去可就是新歲。”
“你呀,為了看好戲都不怕冷!”楚玄遲寵溺的輕笑一聲,“昭昭這趟可有受氣?”
墨昭華很認真的看著他,“夫君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小瞧妾身?”
楚玄遲勾起嘴角,“自是逗你玩兒,我的昭昭這般聰慧,又怎能讓她欺負?”
墨昭華得意的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可有見過老六?”楚玄遲不怕她被墨瑤華欺負,隻擔心楚玄寒會來惡心她。
墨昭華搖頭,“妾身隻與他打了個照麵,便借口要看望墨瑤華,轉而去了梧桐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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