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名字,容清竟還有些動容,“他從邊關回來了?”
輔國公眸色微黯,“沒有,是托他家裡人送來的,估計是得知了你與墨韞已和離。”
容清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情緒,淡聲問,“既是他的,父親為何不直接拒絕?”
輔國公輕歎一聲,“他至今如此有心,我自該讓你知曉,也該讓你自己拿個主意。”
容清竟然並沒立刻回答,也沒拒絕壽禮,隻是垂著眸子,這反應讓墨昭華越發的疑惑。
於是她試探著問,“宋承安是何許人也?昭昭似乎第一次聽到此名,既在邊關,可是武將?”
她本以為容清不會回答,便看向了輔國公,卻聽到容清低聲回答,“一位故友,已去西陲多年。”
墨昭華猛然想起一個人來,“可是那位心悅娘親,在娘親出閣後便去了西陲戰場的男子?”
“昭昭怎會知道此事?”容清慌忙抬頭,她怕墨昭華聽到了些什麼不太好的傳言。
“琥珀曾無意間聽來的,便與昭昭說了一嘴。”墨昭華對此事確實知道的不多。
輔國公又忍不住歎氣,“哎……宋承安倒是不錯,隻可惜與清兒有緣無分。”
“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容清和離後,對感情歸宿已然沒抱任何期待。
輔國公知她的心思,便換了個話題,“那壽禮要如何處置?當真給退回去麼?”
容清遲疑了一下,“罷了,還是退回去吧。”
“好,我們自是尊重你的決定。”輔國公並不想強迫她,隻要她開心就行。
處理了壽禮之事,容清與墨昭華又回了落楓居。
在正廳落座後,容清問墨昭華,“昭昭怎不問關於宋公子的事?”
墨昭華倒是很感興趣,但忍住了,“不想問,免得影響娘親的心情。”
“昭昭真是個體貼的孩子。”容清欣慰的笑了笑,她確實不想多談此事。
墨昭華由衷的道:“昭昭隻希望娘親能幸福安康,其他的人與事都不重要。”
因著下午要泡藥浴,墨昭華與楚玄遲在輔國公府用了晚膳才回禦王府。
夜裡墨昭華為楚玄遲施針,是霧影在旁打下手,她深思熟慮之後才開口。
“霧影,麻煩幫我查一個人吧,名為宋承安,本是盛京人,如今在西陲軍中。”
怕容清尷尬,她確實不會直接問容清昔年之事,但不代表她不可以私下查宋承安。
霧影給她遞了根在燭火上炙烤過的銀針,“好的,不知王妃想要哪方麵的信息?”
墨昭華也沒打算瞞他,“主要是關於他本人去西陲之前,與我母親之間的事。”
既然是讓他去查,他便早晚都會知道宋承安曾心悅容清,甚至甘願為她守身如玉。
“屬下知道了,這就著人去查。”涉及到容清,霧影便不好多問,他向來很識趣。
楚玄遲一直沒開口,但聽著他們的話,心裡不免有些好奇,猜她可能想為容清牽線。
施針結束後,霧影出去,琥珀及時打來了熱水,再由墨昭華伺候著楚玄遲泡腳。
他腿上的外傷已好的差不多,痂也沒剩多少,都是落痂後長出來的鮮紅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