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又道:“那八皇弟與嘉善怎也不見人影?他們不是向來都與五皇弟親近麼?”
“八皇弟本就不喜出宮,況且前些日子已與嘉善來過,這次本王便沒收他們的拜帖。”
楚玄遲確實有收到宮裡遞來的拜帖,可他知今日的人多,不想讓八皇子麵對這些。
尤其是晉王也在,上次祁王府的事還曆曆在目,他就更不忍讓八皇子來受委屈。
晉王有些酸,“正所謂福禍相依,五皇弟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拿回了鐵騎的兵權。”
不懂的人會認為隻是三千將士,不足為懼,可懂的人就知道這三千人分量有多重。
楚玄遲示弱,“有了兵權又能如何,終究還是廢人一個,無法再提刀上馬,驅逐外敵。”
有官員說好話,“禦王言重了,待您身子痊愈,定然可以再將南昭國打的丟盔棄甲而逃。”
楚玄遲幽幽歎息,“借大人吉言,就怕本王的期待越大,失望便也越大。”
正廳裡好生熱鬨,官員們爭先恐後,不是誇讚便是關心,墨韞沒能說上幾句話。
倒不是沒機會,而是他自恃身份,好歹也是禦王的嶽丈,不想跟他們搶著說。
奈何禦王對他並未另眼相待,跟其他人都是有說有笑,唯獨對他的話壓根不接茬。
官員們都是告假而來,楚玄遲沒留他們多久,讓他們知道他的情況便把他們打發了。
他們離開正廳後,邊走還邊在聊天。
“本以為禦王會很難相處,沒想到還挺健談。”
“是啊,禮儀方麵也極為周到,跟傳言中的大不相同。”
“隻可惜受了傷,也不知雙腿還能否痊愈,若能重新站起來就好。”
他們聊的酣暢,有人見墨韞從頭至尾都沒吱過聲,“墨尚書怎不說話?”
其他人也看向了墨韞,接過了話茬,“方才在正廳,墨尚書也沒怎麼開口。”
有人當場打臉,“倒也開過幾次口,隻是禦王忙著與其他人談話,似乎沒回應。”
墨韞今日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氣,再被他們這麼啪啪打臉,臉上越發的掛不住。
另一人道:“你記錯了吧?兩位王爺雖尊貴,可墨尚書再怎麼也是禦王殿下的嶽丈。”
那人沒多解釋,打著哈哈敷衍,“也對,許是我記錯了,年紀大了,愈發不記事。”
有人恭維,“墨尚書是真本事,兩個女兒都嫁入王府。”
有人笑著附和,“可不是,嫡女是嫡妃,庶女是庶妃,真真羨煞了旁人。”
另有人道:“祁王庶妃若生下皇長孫,祁王又未納側妃,這位份或許還得變。”
與此同時,他們口中的祁王庶妃,正頂著張無辜的臉,笑靨如花的跟墨昭華攀談。
“妾自從出嫁之後,除了回門那日,便一直在府裡養胎,都沒機會再見到禦王妃姐姐。”
一聲姐姐,讓墨昭華惡心的隔夜飯都快吐了出來,沒資格喊皇嫂,竟然又喊姐姐。
楚玄遲當即不悅的提醒,“庶妃這稱呼不妥,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王已納了妾室。”
他轉而又故意惡心尉遲霽月,“庶妃若真想喊姐姐,也該是喊祁王妃才對。”
今日墨韞與墨瑤華父女,倒是共患難,輪番被當眾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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