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眸光流轉,“說的也是,那便依舊不見,昭昭前去招呼吧,我有個更好的台階下。”
墨昭華看他胸有成竹也沒問,“好,那等妾身招待完外祖父與母親,夫君再與妾身說。”
她帶著花影與珍珠到前院正廳,輔國公與容清連忙見禮,有外人在,自是禮不可廢。
容清表情擔憂,“王妃,王爺的傷勢如何?可是至今依舊不肯讓府醫為他治療?”
墨昭華故作心疼與無奈,“是啊,本就多處受傷,如今不肯見大夫,傷勢越發嚴重。”
輔國公也是演技精湛,“王爺怎這般任性,那晚再怎麼傷了自尊,也不該拿身子出氣。”
墨昭華歎氣,“孫女也心疼夫君,可外祖父本身是戰將,孫女相信您能理解夫君的心情。”
輔國公感慨不已,“老夫確實能理解,你讓老夫見一麵,老夫也好勸王爺想開一些。”
“王爺如今不想見任何人,孫女也不敢再多勸,否則怕是連孫女都進不得東廂房。”
容清見墨昭華悄悄眨了眨眼睛,心中了然,麵上依舊在做戲,“王爺這次氣性這般大?”
墨昭華蹙著眉頭,一副無計可施的模樣,“是,還請外祖父與母親見諒,給王爺些時間。”
容清沒再勉強,“王妃,如今王爺既隻肯見你,你要多勸著點,一切先以身子為重。”
墨昭華點了點頭,“女兒知道,王爺的態度已緩和了些,今日還勉強喝了幾口粥。”
輔國公也見好就收,“那就好,王爺既不肯見,那王妃且去照顧著,我們便先回去。”
送走了輔國公與容清,墨昭華回了東廂房,表情也從愁眉不展變成了喜笑顏開。
她言笑晏晏的走到床邊,“夫君,妾身回來了。”
楚玄遲跟著展顏,“辛苦昭昭了,這幾日一直在做戲。”
墨昭華側身在床沿坐下,“妾身都已習慣了,相信外祖父與母親也一樣。”
楚玄遲握住她的手,“有了今日這一回,父皇對輔國公府的懷疑也能減輕些。”
墨昭華還惦記著之前的事,“妾身的事已處理完,夫君說的台階呢?何時能下來?”
楚玄遲道:“等傍晚吧,屆時我裝昏迷,昭昭便可順勢讓府醫過來,我自是無力拒絕。”
墨昭華看向他的胸口,“果然是好法子,夫君若再不讓府醫治療,傷勢可就真控製不住了。”
他的傷口在那一晚已清理並上藥,雖不用每天換藥,可湯藥還是得喝,他如今是硬扛著。
楚玄遲不以為然,“有昭昭在,怕什麼?再者說,當初在南疆之時,敵人也不會給時間治傷。”
墨昭華又心痛,“夫君如今的一切,都是用性命換來的,卻還遭了嫉妒與猜忌,著實讓人傷心。”
楚玄遲笑著安撫,“無需傷心,也非所有人都如此,這次遇刺能鬨大,其中少不了同僚的推波助瀾。”
墨昭華抬手覆上他的額頭,“那是因唇亡齒寒,若連夫君都未能落個好下場,其他將士豈能更好?”
外傷加內傷,且沒讓府醫繼續治療,他這幾日都在發熱,可為了做戲,她卻隻能任由他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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