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名為林天佐,狀元出身,乃是純惠貴妃的嫡長兄,晉王的舅父。
今晚宮宴的座位安排,晉王一直耿耿於懷,這才在散席後立刻去左相府。
“舅父,父皇今晚是何意?當著眾人的麵抬舉那個廢物,讓本王下不來台?”
宮宴上文宗帝當著眾臣的麵誇讚楚玄遲,眾臣也一個個恭維,晉王早已怒火中燒。
林天佐宴席上就在想這個問題,“殿下最近可有做什麼讓陛下不滿之事?”
晉王自認為沒有,“本王兢兢業業,最近得了新差事,哪有閒工夫去惹父皇?”
林天佐蹙眉,“那陛下怎會突然給殿下這般重的警告?殿下有事可莫要瞞著微臣。”
晉王斬釘截鐵,“舅父與本王乃是一條繩子的螞蚱,本王又怎可能瞞你,是真的沒有。”
“要不殿下再仔細想想,公務上可有出差錯?”林天佐也不是不信他,隻是怕他有所遺漏。
晉王路上便想過這些,“本王的公務大多經了舅父的手,若真有差錯,舅父會比本王更清楚。”
“這倒也是。”林天佐想了想又提醒他其他的方麵,“那近日殿下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晉王陰沉著臉,“本王敢明著得罪的人,自然沒本事行報複之事,暗地裡算計也做的乾淨。”
除了這幾點,林天佐也沒彆的想法,“事發突然,微臣還未調查,殿下先莫急,給微臣點時間。”
晉王深吸了口氣,“行吧,本王在氣頭上確實急了一些,那舅父先調查,有消息再知會本王。”
他前腳剛走出左相府,有幾道黑影後腳跟著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今夜他來左相府之事,知道的人可不少,不過他本身也沒打算藏著掖著。
其中有一道黑影進了禦王府後院,將晉王離開左相府的時間稟告給了楚玄遲。
墨昭華回來便開始修煉心法,待結束後又服侍楚玄遲洗漱更衣,而後才躺下來。
她麵對著楚玄遲的方向側身躺著,“夫君可是還在想晉王夜訪左相府之事?”
楚玄遲不方便翻身,都是平躺著,“沒有,他那點子心思我一猜便知,無需多想。”
墨昭華將手搭在他身上,往他那邊靠了靠,“是嗎?妾身懶得動腦,夫君且說來聽聽。”
楚玄遲伸手攬住她,“無非就是父皇今夜在宮宴上有意抬舉了我,他想知道其中原因罷了。”
墨昭華了然,“原來如此,那夫君可知是何原因?”
楚玄遲早已想過,“大概是他做了讓父皇不滿之事,父皇借機給他個警告。”
墨昭華不樂意,“陛下警告便警告,怎還拿夫君當靶子,惹來晉王不滿。”
楚玄遲自嘲,“物儘其用,我如今也隻有這點價值……”
墨昭華打斷他的話,“才不是,我家夫君文武雙全,英勇睿智,乃無價之寶。”
楚玄遲偏頭在她額上落下輕盈一吻,“我家夫人也是我最珍貴的寶藏,得之我幸。”
中秋過後,墨昭華天天跟著楚玄遲去書房,悶頭想法子。